第39章 腐烂变异
谢家。
别墅走廊。
看着辜杨一副不自然的样子从杂物间走出来，赵正阳嘴角微微勾起弧度，想问他是如何来到这里，怦然又止住，似乎辜杨的出现，都在情理之中。
辜杨也没再怀疑赵正阳。
自己躲藏的如此隐蔽，还能被对方察觉到，说明赵正阳还是有点实力的。
此时在场的人将目光齐齐投向辜杨。
面露出警觉的表情，甚至有人直接怀疑，辜杨有可能就是摘掉他们眼珠子的凶手。
谢林立刻喊来方筝问道：“喂喂，你，你看那个小伙子，他是怎么进来的？”
方筝回头一看，现场居然多了一个年轻小伙子。
顿时愣住，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自己刚刚已经信誓旦旦地跟老头子说是厉鬼所为，这还没过几分钟，可疑的凶手就出现了？
那小伙子要真是凶手，自己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谢林不住地盯着方筝，似乎打算较真下去。
好在这时有人走到辜杨面前说道：“警，警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么一问，瞬间打消了谢林的疑惑。
方筝也瞬间反应过来，顺口回答了谢林的问题。
“谢总，他不是个警察吗？”
谢林瞪了方筝一眼，整理了下情绪，走到赵正阳跟前说道：
“赵局，你一定要帮我看看，我家到底是什么在作怪，钱多少都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帮我驱走这只恶鬼。”
赵正阳立刻道：“不，不用钱的，我们民俗局作为国家的特殊部门，目的并不是赚钱，我们的职责是帮助民众清除怪谈。”
谢林有些无奈，回头瞟了方筝一眼，最终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赵正阳身上。
赵正阳紧接着召唤出守护灵，在走廊上四处巡逻走动。
辜杨也跟着在走廊上巡逻。
在昏黄的灯光下，俩人穿过一个又一个不很长的欧式走廊，几经转折，在一个交叉口相遇，出于好奇，赵正阳没忍住问道：
“辜杨，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辜杨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当然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有些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比较好。
“好吧，你不想说也可以。”赵正阳暗示似的看了辜杨一眼，然后露出淡淡微笑道：“不过看你能积极地参与进来，我是非常欣慰的。”
辜杨谦虚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嘛。”
“没错，你还是我见过的觉醒者之中最有责任感的一个。”叹了口气，又道：“要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思想觉悟就好了。”
“你在夸我？！”
“讲真的，你要是加入组织中，见多了像我们这一类人就知道了。”
“对了，这次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怪谈呢？”辜杨试着转移话题。
赵正阳想了想回答道：
“暂时我是不能确定的，要知道，总结出一个怪谈的来龙去脉，以及它的杀人机制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程。”
辜杨象征性‘哦’了一声。
试探性看着赵正阳。
赵正阳继续道：“这么跟你解释吧，有些怪谈一直到杀害很多人之后，我们或许才能总结出它的杀人机制，而在这其中是需要牺牲很多东西的。
“从现场侦查结果来看，这个怪谈或许只擅长于挖人眼珠，但好的一点是，它并不会直接置人于死地，坏处自然就是导致人眼瞎，甚至会由于失血过多休克而死。
“所以，初步只能总结出这些了，当然后面就不知道它会不会又以其它方式伤害人，或者直接杀人。”
随后辜杨没再问什么。
似乎觉得问了也是白问。
赵正阳继续巡逻。
......
一直到凌晨时分，都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别墅内静悄悄的。
后半夜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赵正阳叹了口气道：“看来那只恶鬼是不会再出现了。”
辜杨例行公事地点点头。
唤出‘溯源面板’。
.......
姓名：辜杨
技能：极恶气息（初级）
体质：19.6+1（是否融合）
财富：1（是否兑换）
正在溯源：以眼还眼，进度13%。
已处理库：床边的断手。
......
“看来这几个小时我是没有白守啊！”辜杨心中暗道。
天很快大亮。
赵正阳带着小天离开了别墅。
辜杨离开了别墅。
......
谢文轩，谢文浩，以及谢林的二夫人都被第一时间送去了市三甲医院治疗，由于送医及时，三个人都幸运地保住了性命。
遗憾的是，全都失明。
谢文轩和谢文浩兄弟俩虽然失明，但他们有钱，只要找个活体眼球按上还是有希望重获光明，但谢林的二夫人就凄惨了。
没钱没势，后半生就只能当个瞎子了。
当晚，谢文轩和谢文浩兄弟俩各自的女朋友都来到了医院。
在女友的细心呵护与鼓励下，俩兄弟很快找回了自信。
随后便托人去各个黑市上打听关于眼角膜的事情。
翌日，当远在外地的谢文哲得知昨晚发生在别墅内的事情后，立刻乘坐私人飞机飞了回来。
当他亲眼目睹到两个弟弟的惨状之后，非常震惊。
但也是无能为力。
担心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当即召集了所有安保人员，每走一步路都要求安保人员跟在自己的身后。
......
两天后。
谢文轩的伤情恢复的相当良好。
就连女友都倍感欣慰。
“文轩，真棒！等咱们买到新的活体眼珠，给你安上，不出三日你就会重见光明，到那时候，你就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文轩，真的好期待你能快点好起来！”
“但愿吧！”谢文轩叹道：“我现在身边都是一片漆黑，有时候特别害怕！感觉就像是走在阴间地府一样。”
“哎哎！你可别那么去想哟！咱家不有的是钱嘛！这年头，有钱还能有办不到的事情吗？那些贫民窟里的人，为了钱甘愿失去光明。”
“可是我怕......”
“怕什么？咱请的都是全国最好的医生！”
“......”
谢文轩吃完午饭后，在女友的陪同下沿着自家后花园小径散步，一边聊着关于眼珠子的事情。
突然谢文轩感到大脑中仿佛针扎一般难受，停住脚，面露出痛苦的表情。
女友关心地问：“呃？你，你怎么啦？文轩。”
由于事发突然，谢文轩咬牙切齿，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
双手抱头，身子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女友以为他的眼疾犯了，手忙脚乱，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起来。
就在她准备喊安保人员过来的时候，发现谢文轩身上仿佛着火一般冒出黑烟，旋即脖颈上的息肉开始霉变，发黑，一股一股的腐臭味也随之散发了出来。
谢文轩脸上的肉塌陷一般，只一瞬间就瘦到了皮包骨头的程度。
忽地站起身，失控了似的，伸出双手作出鹰爪般的诡异姿势，僵尸一样跳着朝女友身上扑了上去。
女友见状吓得惨叫一声。
转身拔腿就跑。
谢文轩紧随其后，身上的肥膘一点一点异化，变质，仿佛腐肉一般，随着身子的颤动，一坨一坨地脱离了骨骼，有的则变成浓稠的血水顺着衣服裤子流淌下来。
所过之处，满地都是腐烂透了的肉块，一股一股的恶臭味在周围的空气中迅速飘散开来。
不一会功夫，谢文轩整个人便成了一具名符其实的丧尸骨架。
裹在身上的衣服由于失去了肌肉的支撑，变得松松垮垮，随着身体的跳跃，一晃一晃，诡异无比。
由于没有了一身的赘肉包袱，谢文轩浑身轻似飞燕，跳跃的速度以及敏捷度都比原来快了几十倍。
女友已经被吓坏了。
拼了命地奔跑着，嘶吼着，可还是被谢文轩轻松追上，一双枯骨的手死死掐住其纤细的脖颈，待咽气后，那双骨手又直直地插入女友的眼眶......
噗呲！
连血带息肉，絮絮落落的一长串，用骨爪子揉捏了两下，胡乱地塞入到自己的眼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