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大梁数字初传教
嘿，这宫里的晚膳，就是比庄子上的精致！
瞧瞧这道水晶肴肉，晶莹剔透的，颤巍巍地，入口即化，咸鲜可口。
再看这道清炖狮子头，汤清味醇，狮子头肥嫩软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肉香！
晁雄征美滋滋地夹了一筷子肴肉，又舀了一勺狮子头，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当了太子就是好啊，这吃的喝的，都是顶尖的！
“夫君，你也别光顾着自己吃，给三娘也夹点。” 扈三娘娇嗔一声，眼神里却满是温柔。
“嘿嘿，好嘞！” 晁雄征连忙给扈三娘夹了一块肴肉，又舀了一勺狮子头， “娘子，你也多吃点，最近为了宫里的事，你都瘦了。”
“嗯。”扈三娘甜甜一笑，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小青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哎呦，我说小青，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晁雄征一看小青那气鼓鼓的小脸，就知道这丫头肯定又遇到什么事了。
“哼！”小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道，“还不是那些宫女！”
“宫女？她们怎么了？” 扈三娘放下筷子，关切地问道。
“她们……”小青刚想开口，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调整了一下情绪，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奴婢失礼了。”
“没事没事，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晁雄征摆摆手，示意小青继续说下去。
小青这才缓缓说道：“太子殿下，您之前不是说要将宫中多余的宫女放出宫去吗？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三千宫女的名册整理好了，也按照您的意思，将他们赐给了有功的将官，只是……”
“只是什么？”晁雄征眉头一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愿意出宫嫁给士卒的宫女，竟然……竟然不到百人！”小青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了下去。
“什么？！”晁雄征一听，顿时愣住了，“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宫女都不想出宫吗？还是说……她们不愿意嫁给士卒？”
“这……”小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太子殿下，奴婢问过那些宫女了，她们……她们大多都是想出宫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晁雄征有些着急了。
“只是她们觉得，嫁给士卒……有些委屈了她们。”小青的声音细若蚊蝇。
“委屈？”晁雄征一拍桌子，差点没跳起来，“她们有什么好委屈的？能出宫嫁人，总比在宫里孤老终身好吧？再说了，那些士卒都是我大梁的好男儿，保家卫国，出生入死，难道还配不上她们吗？”
“太子殿下息怒。” 扈三娘连忙劝道，“这些宫女从小在宫中长大，难免有些心高气傲，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不如这样，咱们再好好劝劝她们，或许她们会改变主意的。”
“哼，我看她们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晁雄征依旧愤愤不平。
“好啦好啦，夫君消消气。”扈三娘轻轻拍了拍晁雄征的后背，又转头对小青说道，“小青，识字宫女的选拔情况怎么样了？”
“回娘娘，已经选拔出来了，共计一千人。”小青连忙答道。
“嗯，做得不错。”晁雄征点了点头，对小青的办事效率表示赞赏，“你这丫头，虽然有时候毛毛躁躁的，但办起事来还真是干净利落！”
小青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小青啊，你最近也辛苦了，要不……今晚就让太子殿下好好犒劳犒劳你？” 扈三娘突然话锋一转，笑眯眯地说道。
“啊？”小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顿时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娘娘，您……您说什么呢……”
“哎呀，害羞什么？你和太子殿下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扈三娘掩嘴轻笑，“放心吧，我不会吃醋的。再说，你也能帮我分担一些宫中的事务，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娘娘……”小青的声音更低了，头都快埋到胸口里去了。
晁雄征在一旁看得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把小青抱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扈三娘见小青实在是害羞得不行，便笑着说道，“小青，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和太子殿下还有些话要说。”
“是，娘娘。”小青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告退。
“夫君，你看，我是不是该……”扈三娘指了指小青住的房间。
“娘子你真是太好了！”晁雄征一把将扈三娘抱了起来，往小青的屋里走去。
才走到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别急，我这就给你更衣……”
次日清晨，太子宫外人声鼎沸，或是窃窃私语，或是议论纷纷。
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在大殿前的石板地上，折射出点点光芒。
晁雄征身着正装，威风凛凛地站在大殿门口，望着眼前的一千余名宫女、太监，心中有些许激动，也有几分紧张。
“诸位，”晁雄征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有力，“今日召你们来，是为了一个重要的任务。你们中许多人识字，这在宫中并不多见，今日我将传授你们一种新的数字系统，学有所成者，将有机会去皇家票号工作，享受优厚的待遇，不再受宫中琐事束缚。”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不少宫女和太监眼神中露出强烈的渴望，纷纷交头接耳，互相打气。
“太子殿下，这可是真的？”有人小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自然是真！”晁雄征招牌式的笑容挂在脸上，眼神坚定，“大梁数字，乃是我大梁国的骄傲，掌握了它，你们将大有作为。一盏茶的时间，记住这些数字，之后我将挑选能够准确背诵的人，去皇家票号工作。”
晁雄征站在高处，手中拿着一块琉璃板，上面刻着一串大梁数字，清晰可见。
阳光下，琉璃板上的数字熠熠生辉，仿佛在诉说着未来的希望。
他缓缓展开琉璃板，众人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那些陌生的符号。
“记住，这是一盏茶的时间。记住越多，机会越大。”晁雄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剂强心针，激发了每一个人的斗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殿外的空气变得异常紧张。
宫女们抿着嘴，太监们皱着眉，每个人都显得异常专注。
太阳渐渐升高，阳光变得更加炽烈，汗水从每个人的额头滑落，但无人在意。
一盏茶时间终于过去，晁雄征缓缓收起琉璃板，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圈。
“现在，我将挑选能够准确背诵这些数字的人。每十个宫女和太监为一组，由我身边的内侍记录成绩。”
内侍们迅速分散，分组进行考核。
一时间，殿外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有的人紧张得手心冒汗，有的人口干舌燥，但每个人都拼尽全力，生怕错过这次机会。
“第一个！”内侍的声音落下，一名宫女站了出来，声音略带颤抖但坚定地说出了一串数字。
晁雄征点头，示意她通过。
“第二个！”“第三个！”……随着考核的进行，通过的人逐渐增多，但仍然不到一百人。
那些未能通过的人，脸上写满了失望与不甘，有的人甚至流下了眼泪。
“好了，”晁雄征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未通过考核的各位，也不要灰心。你们回家后，将这些数字抄写下来，用心记熟。下次再有机会，我必定不会忘记你们。”
通过考核的宫女和太监们欢呼雀跃，一个个兴奋不已，纷纷上前向晁雄征表示感谢。
晁雄征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随自己进殿学习。
“你们先随我进殿，我会亲自教授你们大梁数字的多位数写法。”晁雄征的话音刚落，众人顿时士气大增，一个个神情振奋，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殿外，那些未通过考核的宫女和太监们，则是带着些许失落和无奈，默默转身离去，但心中却燃起了新的希望。
晁雄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大梁数字，必将让你们大放异彩。但这条路上，总有人会掉队。没关系，我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他转身走向殿内，留下了一句话，戛然而止：“记住，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晁雄征站在殿中央，手里拿着根炭笔，在一块巨大的木板上写下了一个个“蝌蚪”——也就是大梁数字。
一千来号人乌泱泱地跪坐在地板上，仰着脑袋，眼睛瞪得像铜铃，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这个，叫‘零’，”晁雄征指着木板上的“0”说道，“代表什么都没有，就像你们兜里没钱一样，空空如也。”
殿内响起一阵轻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这些宫女太监们，平日里哪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太子，更别提听太子讲这么接地气的笑话了。
“然后是一、二、三……”晁雄征依次写下1到9，并讲解其含义。
他讲解的方式深入浅出，还时不时地穿插一些小故事，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没想到，这些宫女太监的学习能力还挺强，不到半个时辰，就基本掌握了这些数字的写法。
晁雄征心里暗自得意：看来我的教学水平还不错嘛！
“好了，现在我们来学多位数的写法，”晁雄征清了清嗓子，在木板上写下“10”， “这个，念作‘十’，代表十个一……”
他继续讲解着多位数的组合规则，从十到百，从百到千，再到万、十万、百万……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一个个都像着了魔似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怎么样？都学会了吗？”晁雄征放下炭笔，环视众人。
“学会了！”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晁雄征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教学，突然瞥见一个太监手里拿着几根小木棍，在地上摆弄着什么。
“哎，你在干什么？”晁雄征好奇地问道。
那太监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倒在地：“回太子殿下，奴才……奴才在算账。”
“算账？用这个？”晁雄征指着地上的小木棍，一脸疑惑。
“回太子殿下，这是算筹，”那太监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奴才们平时都是用这个算账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摆弄着算筹，嘴里念念有词：“一上一，二上二，一下五去四，一去十进一……”
晁雄征看得一愣一愣的，这算筹的用法，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他拿起一根算筹，试着摆弄了几下，却怎么也弄不明白。
“这玩意儿，还挺有意思的，”晁雄征笑着说道，“不过，以后你们都要用大梁数字来计算，明白了吗？”
“奴才明白。”那太监连忙应道。
“来来来，大家都试试，”晁雄征兴致勃勃地说道，“我给你们出道题，看看谁算得最快。”
那太监苦着脸，从怀里掏出一把小木棍，分发给众人。
众人拿着木棍，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下手。
“太子殿下，这……这怎么用啊？”一个宫女怯生生地问道。
“这个嘛……”晁雄征挠了挠头，一时语塞。
他自己还没搞明白算筹的用法呢，怎么教别人？
“这样吧，”晁雄征灵机一动，“我先教你们最简单的加法……”
他拿起炭笔，在木板上写下“1+1=2”，“这个，就是一加一等于二……”
众人看着木板上的算式，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这大梁数字，他们倒是学会了，可是这加法，怎么跟算筹的算法不一样呢？
“太子殿下，这个……这个怎么算啊？”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嘛……”晁雄征清了清嗓子，“很简单，就是……”
他刚想解释，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自己也不会算啊！
“咳咳，”晁雄征干咳两声，“这个……这个等下次再教你们吧。”
“啊？”众人一脸失望。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晁雄征挥了挥手，“大家都回去好好练习大梁数字的写法，下次我再教你们算术。”
众人无奈，只得起身告退。
晁雄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叫苦：这算术，可比我想象的要难多了啊……
他走到桌边，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来人，”晁雄征喊道，“把我的算盘拿来！”
一个内侍连忙应道：“太子殿下，您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