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历了那晚与不死者的激战后,张不凡变得有些杯弓蛇影的意思。
但凡看见根枯树枝,或者是长条状的东西,都会下意识的联想起猩红的蠕虫线条,搞得他好一段时间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
让他比较意外的是,寄宿在自己体内的张不归却再无动静。
任凭他在心底如何呼喊,回应他的只有二十六年来一如既往的沉默,就像张不归从未存在过一样。
在异能之家的论坛上闲逛了好几天,张不凡也没有搞懂这个天阶斗技鬼上身的使用方法。
嘛,反正按张不归自己的说法来看,只要是遇到了生命危险他肯定会出来救自己的。
这么一想的话,张不凡也就不再纠结该怎么唤醒他了。
只不过,借着张不归的磅礴精神力,体验了一把挂逼的感觉,属实是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别的不多说,就这近乎是无限的蓝条都够他爽的飞起了。
虽然他整天脑子里就爱幻想些有的没的,比如高冷御姐夏如梦满脸娇羞的躺在怀里,温柔女仆小薰在身后给他捏肩捶背。
坑爹派大弟子赵小桃则是被他当做奴隶使唤,端茶送水洗衣拖地是样样精通。
但他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相当有逼数的,开挂的感觉确实很爽,但终归是张体验卡。
只有自己提升上来,能够真正掌控自身异能才是最重要的。
总不能次次都让自己陷入生死危机中吧,谁知道鬼上身的能力会不会每次都显灵。
万一哪次信号不好接触不良啥的,张不归并没有出来救他狗命,那这不就完犊子了么。
所以他接下来的每天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抱着十二分干劲投入到训练当中。
态度上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李老头怀疑自己这个便宜徒弟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为此还特地带他去看了趟心理医生。
然而,得出来的结论就是三千块钱诊费打水漂,换来医生的一句:“你家孩子状态十分不错,不存在什么心理上的障碍,身体倍儿榛吃嘛嘛香!”
”不,他有问题,他绝对有问题!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不是跑两步就要死要活的么?”
“难道是被夺舍了?!有道理,不行不行,我得找个专业人士来看看。”
内心仍旧忐忑不安的李老头,借着放松高强度训练累积的疲劳的说辞,这天晚上再次带着张不凡光临了云端小筑。
开门后迎接他俩的依旧是白花花一的片,呸,十二位姿色各异的性感女仆。
苏晓楠在见到张不凡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热情,在一声声姐姐中迷失了自我。
捧着张不凡的脸一顿宠溺的揉搓,给纯情小处男整的面红耳赤。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到他了,苏晓楠再次十分大方的给他免了单。
在一众女仆的簇拥下,张不凡“勉为其难”去了三楼享受。
毕竟云端小筑的服务质量太高了,但凡是个男的,只要不是个太监都难以抵抗十二位女仆的魅力。
李老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上,接过苏晓楠递来的酒杯。
他只是略微闻了一下杯中葡萄酒散发出来的甜香味,便仰头一饮而尽。
苏晓楠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随即说道:“确实如你所说,他很不错,我挺喜欢这小家伙的。”
李老头眼皮微抬,淡淡的说道:“哦?你确定你不是喜欢他喊你姐姐?你说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在乎称呼干啥?”
“嘁,死老头真扫兴。”苏晓楠连翻白眼都显得妩媚多情,“帮你看过了,他很正常,别总是疑神疑鬼的,小家伙有干劲是好事。”
听她这么说,李老头这才放下心来。
苏老板的能力和色欲在本质上有很大的不同,虽然两人都有着让人乖乖听话的魅惑能力。
色欲更多的是通过种下魅惑印记,以此来影响目标的心神。
理论上来说只要这个人意志力足够坚定,是可以抵抗住色欲的魅惑的。
这种人估计比较难找,或许那些都快修出舍利子的老和尚能够不受影响。
可苏晓楠的魅惑能力只是顺带的,她真正的能力是拥有着一双能够看透灵魂的眼睛。
直接将魅惑之力施展在目标的灵魂上,做到真正的完全控制,效果和控制力都要强于色欲。
经过刚才的观察,她并没有发现张不凡有何异常之处,还是那个初见时害羞的不行的小处男。
“有件事我挺好奇的。”她摇晃着酒杯,视线随着冰块来回晃动,“10月31号凌晨左右,我的人跟着小家伙去了烧烤摊,再之后她们就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却到了附近的购物中心,对于烧烤摊之后的事她们没有任何的印象。我检查过她们的灵魂,没有在说谎,这就说明,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影响到了她们。我查过附近的监控,并没有发现异常,小家伙在吃完烧烤后就回家了。”
李老头眉头微挑,边给自己倒酒边说道:“以你的情报网,都搜集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苏晓楠摇了摇头,绝美的脸颊上泛起一丝无奈,“倒是发现了一个狡猾的家伙,七宗罪的色欲,但我并没有探查出来她和小家伙有什么交集。”
李老头两手一摊说道:“那就没办法咯,连你都探查不到,我这个糟老头子又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倒不是夸大其词,苏晓楠手下可是有着在世界上都能排进前五的情报机构。
连她都查不到的事,或许只有去问问老天爷才能得到答案吧。
她轻哼一声:“哼~也是,指望你这个糟老头子,还不如来我这的顾客靠谱。”
喝了一小口葡萄酒润润嗓子后,她继续说道:“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你感兴趣的情报。”
“找到给七宗罪提供变异药的源头了?”李老头不急不缓的说着。
苏晓楠柔情似水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来,“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也暗中培养了一批情报员?”
李老头一口闷掉杯中的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呼——拜托,咱们好歹也认识了二十多年了,说不上默契无间,但好歹对彼此也知根知底吧,你想啥我还能不知道么?”
“喂,死老头,谁和你知根知底了啊。”苏晓楠娇嗔了一声。
“源头说不上,就是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