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跟着黑袍摊主，来到附近的一个练武场。
确实是正式场地，在繁华地段，人流很大，手续也很正规。
练武场内。
和测评室的环境有点像，都是空旷广大，不易破坏。
”为啥不直接去测评室？“
沐言看着宽敞明亮的周遭，不禁发问。
“这边更近，五分钟左右路程，而且观天目前处于外出状态，测评室仅有基本功能，与这里没多大区别。”
黑袍摊主回答道。
“外出？”
“跟随新界域开荒，去远征了，要几天才能回来。”
沐言恍然大悟，对，晴晴和汐茉说是今天有新界域探索任务来着。
于是。
黑袍摊主正式开始教学。
“异种有许多类型，动物类、植物类、机械类、幻想类，元素类、类人生物类，畸怪类、灵体类、虫类等等。”
“每种类型范畴下，又包括众多异种，只要是在序列之碑上的异种，就会有对应的原始体。”
“序列之碑？”
“这等你到超凡班去学，我跟你讲的内容中，这个不是重点。”
说着，黑袍摊主翻手，取出一颗黑漆漆的眼球。
诡异的是，眼球表面不断有小触须摆来摆去，看上恶心至极。
“这是序列一千五百四十六，F级异种【触之眼魔】的完整原始体。”
“你敢不敢不用现在能力化成的白雾大手，而是用你本体的手来摸这玩意儿？”
沐言兴致勃勃地发问。
黑袍摊主：“……”
“你在意的能不能别是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
“所以，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你前面是不是有一段时间的沉默？”
“你还想不想听下去！”
黑袍摊主语气加重了几分，“不听我走了。”
“别别别。”
沐言瞬间老实，一副我是好学的好学生模样。
黑袍摊主算是发现了，沐言这货着实有些不着调。
可该讲的还是得讲。
“正常修炼体系是魂心气，对应人的灵魂，心脏与丹田。”
“根本上，还是以灵力为根基进行的修炼”
“而异种本身也是吸收灵力修炼，但实际上拥有的却是另类的力量。”
“诡力，官方起名是这个。”
“它们将灵力转化成诡力，就像超凡者运用灵力一样。“
“原始体，某种意义上，就是异种的核心，也是诡力源泉。”
“就像小说里的异兽魔兽灵兽的内丹那种？”
沐言想了想。
“差不多，也有不同，顺便一提，与异种不同，暗界是真的存在灵兽，且灵智极高，有特定的绝地势力范围，名为千郁流森。”
“它们与联邦九州的玄灵官方签订了平等条约，不可肆意杀伤，这点别弄错。”
这么说来……
“我之前在曙光聚落大街上，见到有些超凡者有动物坐骑……”
沐言回想一番。
“那应该是签订了契约的灵兽伙伴，虽然是骑，但事实上，契约目前只能在自然聚落与千郁流森那边，经过一系列正规手续后进行。”
”且百分百是平等契约，主从契约的契约手段，被千郁流森那边垄断，只能由灵兽方主动与超凡者建立，并且，主从定位，也是由对方决定。“
“意思是，也能灵兽是主，超凡者是仆？”
沐言一愣。
“是的，虽然名字叫灵兽，但对面可并不单纯。”
黑袍摊主话带嘲讽。
“也有些超凡者幻想，跟文学作品一样，什么天真单纯，灵智纯净之类的。”
”存在许多案例，灵兽过来主动请求签订契约。”
“靠着毛茸茸的可爱外貌，许多年轻超凡者戒心太低，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竟会被如此青睐，狂喜不已。”
“最后一签订契约，人家是主，他是仆，生死受掌控，下场自不必多说。“
有点惨的感觉。
沐言同情不已。
然后深思起来。
两个骷髅和幽兰鹿，跑体内，算是和自己签订契约了吗？
没签还好，要是签了……
平等还是主仆？
“异种或者天地灵物也能和超凡者签订契约吗？”
沐言提问道，面露好奇，展示出一副他是萌新，只是在举一反三的模样。
问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问就是隐藏秘密。
话说，骷髅算异种吗？
沐言有疑问，可惜没地方解答。
“天地灵物太稀少，目前大多都是传说中的内容，没办法有定论。”
“至于异种……”
说到一半，黑袍摊主陷入沉默。
他才反应过来。
这话题……好像偏的很严重啊。
谁带偏的？
不对，他好像也下意识解释了起来。
“我学到了很多！谢谢摊主大大照顾萌新！摊主大大最好了！”
敏锐察觉不对，某个带偏话题的罪魁祸首赶紧拍马屁。
毕竟话题是被他引开的。
问就是好奇宝宝，不问不行。
“算了。”
黑袍摊主摇摇头，“回到正题。”
“原始体是异种核心，用某些特殊秘法，被超凡者吸收，就能开启以诡力为根基的新修炼体系。”
“真的？！”
沐言精神一振，新的修炼体系？！
他现在可正愁着灵力境界无法提升来着！
简直是瞌睡了就送枕头！
“听起来简单，但我先前也说过了，这是冷门领域，你猜为什么？”
沐言沉思片刻。
“因为异种原始体太过珍贵，不好获得？”
“这也是原因之一，但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这时，沐言想到了刚刚黑袍摊主提到的不死也重伤。
这么说的话……
“因为练这玩意儿，死伤率太高？”
“没错，基本上十个尝试修炼诡力体系的萌新，会死伤……”
“八个？”
“九个半。”
沐言：“……”
怎么还有半个的？
“初次修炼，死伤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闻言，沐言原本亢奋的心冷却了一半。
但凡有百分之八十，他都算这个诡力体系努力了。
百分之九十五？还以上？
自杀选个舒服点的死法不香吗？
这修炼体系，已经不能说冷门了，简直邪门！
“摊主，虽然无冤无仇，但想杀我，可以直说。”
沐言悲愤不已，“我好找上巡守者接受保护。”
黑袍摊主也是有些尴尬。
“这个概率真没办法，但是啊。”
他清了清嗓子，“一旦修炼成功，提升方面要比灵力体系快许多。”
“只要有异种原始体，就能简单粗暴往上变强！”
“不是说异种原始体很难获得，十分珍贵吗？”
黑袍摊主：“……”
想反驳，但好像没的反驳。
看来，这是一个烧钱又烧命的大坑。
沐言算是明白了。
突然，他面色微微一变，“摊主，这间练武场我们应该订下来了吧？为什么那边会有道影子？是超凡能力？在偷听？”
什么？
黑袍摊主心一惊。
能力催动，灵觉提升。
探查一番，没有异常。
回身看去，空的。
再把头扭回，某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黑袍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