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玺那一手着实把蔺和风坑了一下。
他差点没被国博的院长追杀到家里,最后好说歹说,答应后面把温凝玺再次借给国博后,那边才收回了手。
蔺和风又气又笑,给温凝玺发消息,温凝玺就给他发自己正在整理请帖的照片。
嘻嘻:【师父,你要来帮忙吗?】
蔺和风一阵恶寒,连忙放下了手机。
温凝玺哈哈大笑,倒在薄宜筠怀里给他看自己和蔺和风的聊天记录。
薄宜筠笑了笑,捏捏她的脸颊问:“想穿什么婚纱?明天我让人都是送过来。”
温凝玺想了想说:“都试试吧,哪个合适就穿哪个。”
结果,等衣服送过来后,发现每一套穿在温凝玺身上都很合适。
导购兴奋的要死,站在旁边一个劲夸个不停。
薄宜筠更是上头,大手一挥将所有婚纱全部都买了下来。
这下,导购笑的更开心了,愉悦地跟薄宜筠签了单子。
温凝玺:“……所以,那天我穿什么呢?”
“越华丽越好。”薄宜筠指向一套满镶钻的裙子:“这个怎么样?裙摆大,拍照很出片。”
温凝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摄影课,确实学到了很多知识啊!”
选好婚纱后,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去看婚礼酒店。
本想办在户外,结果温凝玺看了很久地方都不太满意。
最后干脆就决定办在酒店内了,那些领导来也方便一些。
一听说温凝玺要在酒店举办婚礼,A市干酒店全都找了上来,拿着自家的酒店一个劲给温凝玺推荐。
薄宜筠嫌这些人烦,干脆直接定在了自家酒店。
反正薄氏也干了酒店牌子,也够他们用了。
立春前一天晚上,温凝玺和庄修永回到了之前的家。
庄修永问温凝玺:“会后悔吗?”
温凝玺想了很久很久后说:“不知道,但我此刻很幸福。”
庄修永摸摸她的脑袋,轻声说:“那就够了。”
第二天,穿着白西装,捧着花的薄宜筠站在楼下等温凝玺出来。
他们两个取消了闹婚,但保留了接婚。
当温凝玺穿着婚纱,从楼上走下来的刹那,薄宜筠脸上的笑容就恨不得咧在脑袋后面。
他极其亢奋,上前单手将温凝玺抱在怀里,送上了婚车。
这个家属院住的很多都是退休的老干部,笑呵呵地站在旁边看婚车离开。
“老庄真是好命啊!年轻的时候没娶没生,老了认了个干孙女后,还能给他养老!”
“哟!老庄当年怎么疼他那个干孙女你忘了?那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孙女!”
“也是啊,只是没想到一眨眼间,那个叛逆留着短发的小女孩就结婚了哈哈哈!”
“什么小女孩,人家现在厉害着呢!那是最年轻的传承人!你没看春晚吗?”
“诶哟!我那天正好住院了,等回去好好看看!”
“好人有好报啊!当年我还怕老庄养出个白眼狼。”
有老头看着婚车离开的地方,带着满满的感慨说:“谁知道养的孩子又孝顺又厉害!真的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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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彩带,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彻全场。
温凝玺挽着庄修永的胳膊,缓慢地走到薄宜筠身边。
“薄先生,请问您愿意娶温小姐为妻吗?”
薄宜筠:“我愿意。”
“温小姐,请问您愿意嫁给薄先生吗?”
温凝玺:“我愿意。”
司仪笑着后退一步,将舞台留给两位新人。
薄承瑜板着脸,穿着燕尾服在众人注视下,拿着戒指上前。
“百年好合。”
薄承瑜面无表情地对他哥说完后,回头看向温凝玺。
刹那间,他就笑了起来,将戒指放在温凝玺身上:“新婚快乐。”
薄承瑜已经念到了高中,下一步应该就跟他哥一样,上少年班的大学。
他这些年接触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性格也就慢慢发展了起来,不会像之前那样半天说不出话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小子不知道是叛逆还是什么。
竟然变得越来越高冷起来了。
之前还会粘着薄宜筠,现在对他是一个好脸都没有。
但又爱对温凝玺笑,一笑就露出两个小酒窝。
薄宜筠好笑地看着他弟,没忍住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
薄承瑜回头看向他哥,对视的刹那后突然就笑了出来。
“哥,新婚快乐。”他说。
说完后,又恢复成一脸高冷,转身下台。
台下,裘鼎甫擦着眼泪说:“简直太幸福了,幸福的我已经要掉眼泪了。”
庚栾也跟着哭,抢过裘鼎甫手中的纸巾擦眼泪:“是啊!真是太好哭了!”
裘鼎甫回头看向庚栾问:“兄弟,你是温凝玺的……?”
“朋友。”庚栾吸吸鼻子,咬牙切齿地看着台上的薄宜筠:“他要是对凝玺不好,我砸锅卖铁也要将他坑死!”
裘鼎甫叹为观止:“这是真兄弟了。”
庚栾问:“兄弟,没见过你啊,你是谁啊?”
裘鼎甫:“哦,我是薄宜筠的朋友。”
庚栾擦眼睛的动作一顿。
裘鼎甫嘿嘿一笑。
庚栾默默地离他远了一些。
温凝玺在台上,笑着跟薄宜筠咬耳朵:“裘鼎甫好像被庚栾嫌弃了。”
薄宜筠扣着她的腰说:“无所谓,只要他们不打起来就好。”
他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碰了碰温凝玺:“嘻宝,我今晚想……”
温凝玺脸红地捂住薄宜筠的嘴,在他虎视眈眈的眼神中红着脸点了点头。
薄宜筠瞬间笑的更开心了,拉着温凝玺的手去挨个敬酒。
这场婚礼,虽说没有通知任何的媒体。
但却在全球都闹的沸沸扬扬,甚至有的外媒还会专门去报道。
这种盛况下,自然就传进了林明旭的耳朵里。
他已经投资失败五次了,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衣服也有些破烂,一双眼睛赤红的厉害。
他听着有名有姓的人商讨华国温凝玺的婚礼,差点没把唇咬烂。
林明旭回到桥洞,看着蜷缩在一团的林泓才。
林明旭问他:“你还有钱吗?”
林泓才惊恐地摇头,颤颤巍巍地说:“我想回家。”
“回家找温凝玺吗?”
林明旭突然发疯,上前掐住林泓才的脖子说。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不可能让你回国!”
他手中的力气越来越大,林泓才被掐的眼白都翻出来了。
“当年让你不迎温凝玺回家,偏偏要把那贱人当宝贝养。”
林明旭阴恻恻地看着林泓才,蹲下来问:“你后悔吗?”
林泓才……
他后悔万分,痛恨的趴在地上哭。
他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一生,身边真正爱自己的只有两人。
一人是他父亲。
一人,就是温瑾诗。
可惜两个人他都没有抓住。
就像前面那些老干部所说,好人有好报。
恶人,自然也有恶人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