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与容易说好的地方,苏琳琅却并没有看见陈芸的身影,她找上了工作人员,人家不耐烦的将她哄走了。
直觉告诉她这个陈芸有问题,但她没有证据。
这个时代手机已经普及,但苏琳琅没有,容易也没有,苏琳琅就在场外傻傻的等着,直到演唱会散场。
大量人群涌出,苏琳琅不得不找了个角落等着。
也不知是等了多久,才见到有人从通道走出,走在前头的是海报上的人,容易走在最后,陈芸陪着他,像是在交代什么事,一个很严肃的说,一个则是很认真的听。
“容易!”苏琳琅喊住他。
“媳妇儿!”
脱口而出的称呼,让跟在他身后的陈芸脸色陡然一变,只是天色已晚,谁也没有发现而已。
容易一路小跑过来,牵住了苏琳琅的手,十指紧扣。
“你看见了吗!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他的声音透着兴奋,脸上挂着一副求夸的表情。
苏琳琅却泼了他一盆凉水,“我没有拿到票。”
容易错愕,他下意识转身看向了陈芸。
陈芸恰好走至了两人面前,像是才想起来一样,一脸歉意,“对不住了,琳琅妹妹,我刚才忙着给容易拍照,就把这事忘记了。”
苏琳琅皱眉,一句简单的忘记,就让她在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吗!更何况她是真的忘记吗?
“容易,这段时间会难一点,等以后我会给你找个助理。”陈芸又转而跟容易说。
都这么说了,苏琳琅再想发火便是拂了容易的面子。
容易笑着对陈芸道了谢,接着他紧了紧苏琳琅的手,又道:“对了,你刚才说一会就可以回家了吧,那我就先和我媳妇儿先回去了。”
陈芸点了点头,“那你们路上小心。”
等她走后,容易才将人轻轻地揽进怀里,轻声哄道:“媳妇儿,今天没看见没有关系,以后我还会有很多机会,我终有一天也会在这里开上万人的演唱会!”
“到时候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主角,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跟你求婚!”
18岁的容易总是把事情想的很简单,苏琳琅不忍心打击他,只是回抱住了他。
“好,我等着。”她轻声说。
容易显然还沉浸在梦想快要实现的喜悦中,他一把抱住了怀里的姑娘,转起了圈圈,嘴里更是发出了兴奋的怪叫声。
苏琳琅都快晕了啊!
“容易!放我下来!容易!”
她越喊这人越兴奋,不仅没停,转得更快了。
苏琳琅:“……”
年轻的少男少女沐浴在月光下,连路人都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这就是青春啊!
这天之后,容易拿到了他的第一桶金,苏琳琅也拥有了她的第一部手机,滑盖的,挺厚一个,白底红边,与容易的是情侣款,他的是蓝边的。
这两部手机的价格对苏琳琅说算得上是天价。
“你就唱了几句话,能有这么多钱?”她质疑。
容易不是演唱会的主角,只是去走了个过场,露了下脸,出场戏份甚至还没伴舞多,苏琳琅很难不怀疑。
“放心,没什么问题的!”容易觉得苏琳琅是想得太多,他半搂着苏琳琅,给两部手机互相输了电话号码,“以后找不到我就可以打电话,不用傻等着了。”
话虽这么说,等苏琳琅真的打电话时,却很少能打通,就算是接通了,还没等她说上几句话,容易总有理由挂断。
称呼也从媳妇儿又变回了琳琅。
“琳琅,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琳琅,抱歉,芸姐说我还有一个通告。”
……
时间眨眼间来到了容易和苏琳琅第一次见面这天,也是容三夫妇收留她的这天,苏琳琅将这天作为自己的生日。
这天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去订了一个蛋糕,昨晚上两人便通过电话,容易说他会回来。
然而一直等到晚上容易都没回来,眼瞅着要过午夜了,苏琳琅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人接通。
“容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苏琳琅问。
“琳琅,对不起,我今天恐怕赶不回来了,我们改天再过好吗?”
还没等苏琳琅问,又是一道同样轻柔的女声便传了过来,“容易…”
这声音一听就是陈芸!
淦!
苏琳琅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她听不下去了!
『宿主,你没事吧?』小纯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啊。”
苏琳琅恨恨地说着,顺便将蛋糕扔了出去,那架势像是在扔炸弹,做完这一切又默默地磨起了刀。
『……』
你看起来并不像没事的样子!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一直到这年春节,容易才回到了出租屋,彼时两人已经快近三个月没见了。
这三个月中,苏琳琅没有再主动寻过容易一回。
而容易算是出了点名,那场演唱会给他增加了曝光度,后期陈芸又安排他参加了一些露脸的节目,凭着他那张好看的脸,很快他便被观众记住了,也有了一小部分的粉丝。
当他再次出现在出租屋时,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穿着时髦的衣服,戴着口罩和墨镜,还真有点明星范儿了,唯一不变的是那气质依旧出尘。
他一进屋子便将人抱进了怀里,同时在她耳边低喃:“琳琅,我好想你!”
说着便吻上了她的耳尖,手也慢慢不老实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将屋子里的火热打得一干二净。
苏琳琅冷下了脸,容易有些不知所措,“怎…怎么了?”
三个月没见了,容易看着健壮了不少,还长了个儿。
苏琳琅冷哼,“都有新人了,还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不怕你的新女朋友吃醋吗?”
闻言,容易没有第一时间解释,反而是一脸新奇地看着苏琳琅,半晌还乐呵呵道:“琳琅,你吃醋了!”
他甚至还打横抱起了苏琳琅转圈圈,兴奋地直呼:“嗷嗷!我家琳琅知道吃醋咯!”
苏琳琅:“……”
跟有病似的!
“容易,你放我下来!”苏琳琅恼羞成怒地拍打他。
爹说了,要听媳妇儿的话!容易很听话的将苏琳琅放下在了床上,紧接着自己便压了上去,他一边像小狗一样拱着苏琳琅的脖子,一边表忠心。
原来那天他是在上体能课,而陈芸是怕他坚持不下去,陪他一起练的,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还特意提起了毛线衣的下摆,给苏琳琅看新鲜出炉的腹肌。
“确实练得不错。”苏琳琅第一次觉得陈芸还算有点用。
这天晚上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不得不说,上过体能课的容易在各方面都成长了!
苏琳琅被喂饱了,身上的气运也是冒出了一大截,心情也跟着好了,但有些事丑话还是得说在前头。
她伸手摸向了容易的小腹,威胁道:“你这里可得看好了,以后要是有别人用了,我就……”
容易顿时一激灵,是割了还是阉了?
苏琳琅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我就不要你了,我不喜欢脏了的东西。”
容易:!!!
这不比被阉割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