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后。
一架私人飞机缓缓降落。
从机舱里走出的女人,身材修长,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她敛着眼眸,外套随意搭在身上,神情懒散。
温斯特家族下的产业有很多,光奢侈品牌就有好几个,S家便是其中之一,但却不是最大的,扩展海外市场这事,按理说不需要她亲自出马,只需要派个小狼崽来就行。
『宿主,别忘了正事。』
“知道了,知道了。”
她在国外待得太久了,都忘记要生男主这件事了,以苏琳琅现在的气运,她生下来的可不就是男主。
现在网络科技不像以前了,有很多东西能在网上看见,就比如说容易,曾经凭借着一部仙侠剧男二快速出圈,随后又因演技差、绯闻无数而沦落到现在的满身狼藉,黑粉无数。
“啧啧啧。”
“还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
“Su!Su!你终于来了。”
光听着蹩脚的普通话就知道是谁了,十五年了,当年的翻译也长成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普通话却依旧没长进。
这个外国男人还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叫大勇,他说这是代表勇往直前的意思。
苏琳琅:“……”
会成语了,也算是有点进步。
大勇现在在国内发展,还娶了个国内的妻子,一听苏琳琅要来,便马不停蹄过来接机了。
“准备在这待多久?”他问。
苏琳琅打了个哈欠,“看情况吧。”
两人曾经在c国一起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算得上是朋友,大勇咧嘴一笑,发了个定位在她手机上,“晚上在这里给你组了个局,一定要来哦!”
是一个bar。
她先倒个时差先。
苏琳琅挥了挥手,“等我起得来再说。”
给她安排的车还没来,苏琳琅便先坐了大勇的车走了。
大勇乐呵呵的等着车来了才走。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他上车的那一幕正好被赶来的一辆面包车拍了个正着。
酒店的某个房间内,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她的脚下是一个衣着暴露、长相清秀的少年。
少年跪在女人的腿边,头枕在她的大腿上,身上满是激情过后的红痕。
“芸姐,S家的代言…”
女人挑起他的下巴,“想要?”
陈芸恶劣地晃动着手机,少年的视线随手机移动,像极了拿着食物逗狗的样子。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有些糊的照片,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正在拉开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的车门。
少年有些嫌弃,但又不甘就这么放弃,他顺着陈芸的腿一路往上,动作熟练至极。
看着女人动情的表情,他轻声诱哄:“不如让容易哥去吧,毕竟他长的好看,年纪大能玩的花样也多。”
陈芸笑道:“你怎么那么聪明呢!”
傍晚,一辆小车缓缓驶进某个老破小的小区,陈芸从车上下来,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
当初的出租房早就拆迁了,容易就在附近的小区租了间房子。
容易这人看着单纯,气性却是最烈的,为了驯服他,陈芸花了很多功夫和手段,却仍是徒劳无功。
一开始,她还愿意哄一哄,骗一骗,但他依旧油盐不进,随着时间一长,再加上她身边有了更好、更年轻的,她也便不管他了,只是偶尔会把他拿出来遛一遛,为自己手下的其他艺人铺铺路、顶顶锅。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彼时容易正在吃泡面,听见声音他甚至连头也不抬。
陈芸也没有多余的话,她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扔给他,“只要你去了,我就把护照还给你。”
闻言,容易吃面的动作一顿,他终是抬起了头,三十四岁的容易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没变的依旧是那股子干净。
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砰!”
门被人大力地甩上了,容易拿起桌上的手机,沉默地看着上面的地址,是一间酒吧。
十八岁的他把陈芸当成了伯乐,他因为信了陈芸,他签下了那份合约,也是因为信她,他丢掉了一生的挚爱。
十五年前,他接到了电话,也见到了陈芸,她告诉他附近的城市有一场小型演唱会,让他去做临时嘉宾,坐飞机一来一回不会耽误太久,他信了她,等他意识到那是回国的航班时已经为时已晚。
不仅如此,陈芸还收走了他的护照、手机等等一切,他曾经也有反抗过,甚至报过警,等来的却是闹事、耍大牌,甚至殴打经纪人等等。
三十四岁的他并不相信陈芸,但他没有办法,十五年了,这是她第一次松口,过了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杯光和影舞,音乐和欢笑,繁华似梦幻。
苏琳琅来的时候,狂欢已经开始,大勇的派对办的不是很大,来得除了海市的一些富商外,还有一些小明星。
大家玩的都挺开的,有些人已经开始闹起来了,而有些人一眼就能看见。
奢侈糜烂的酒吧里,容易干净的像个落入魔窟的仙人,只可惜身上的气运早就被消磨完了。
他不断推拒着周围人递过来的信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却不知道这副样子才是最吸引人的,周围已经不少人盯上了他。
“呵,装什么贞洁!”苏琳琅冷笑,十五年了,身处艺圈这个大染缸,她不信他还能是干净的。
要不是这该死的红线,她高低得给自己换个对象!
苏琳琅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大勇被人围在中间,没法抽身,他举着酒杯对苏琳琅示意,却发现她正盯着某个方向,一遍一遍地给自己灌着酒,温斯特家族的头狼,哪里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大勇瞬间懂了,他给角落里的人递了个眼色。
容易被下药了,全身的燥热告诉他,他还是中招了,带走他的人还蒙上了他的眼睛,将他的手绑在了床架上。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挣扎求饶,对方却无动于衷,最后便是冷冷的关门声。
药效来的很快。
苏琳琅进来的时候,容易全身都被燥成了粉色,再配上他那副仙人模样。
“呵。”女人的冷哼声格外清晰,刚消停的容易又一次挣扎起来。
“不要。”
这声低哑又带着哭腔的哀求唤醒了狼性,苏琳琅欺身压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颈,“不要?别人可以,我就不行?”
女人的动作有些粗暴,一场下来,容易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咬痕。
与此同时,药性也达到了顶峰,容易脑子已经是浑浑噩噩了,甚至还有些主动帖贴。
“这副样子,有多少人看过?”苏琳琅问他,得来的却是更主动的贴贴。
淦啊!憋屈!谁下的药啊!仙人都变战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