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言忙完,已经快凌晨了,彼时苏琳琅已经睡熟了,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还伸舌头舔了舔唇瓣,原本漂亮的唇,沾上了水光,格外的诱人。
鬼使神差的,温言低下了头,就在他要触上唇时,又克制的转向了额头,轻轻一吻,他便退开了。
袖子被人拉住,温言惊讶转身。
床上的人儿半眯着眼睛,冲他伸出了双臂,“阿言,抱…”
温言有些晃神,她和他像是回到了从前。
刚睡醒的小猫,乖的让人心软,温言轻轻抱住了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听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他亲了亲她的发顶。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轻轻问她。
苏琳琅仿佛听到了他的呢喃,蹭了蹭他,“阿言,喜欢…”
温言一怔,随之而来的是狂喜,快乐如同海浪般一波一波地涌来,“你说什么?!”他激动地坐了起来,眼睛无比晶亮地看着她。
苏琳琅被他的动作晃醒了,她慢慢起身,揉了揉眼睛,眼神聚焦在了温言身上,她歪着头,“买个包?”
温言:“……”
所以是因为包所以才喜欢?
白开心了!
男人生着闷气背对着她躺了下来,直到耳畔又一次传来了呼吸声,温言才重新转过了头,看着她香甜的睡颜,他突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他对她来说这大概就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消遣吧…
晨光微明,天际的那一缕深蓝彻底淡去,初升的朝霞照亮了整个房间,床上的一对男女相拥而眠,温暖的被窝包裹着两人,呼吸和宁静相互呼应。
“嗡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难得的平静,怀里的人不满地推了他一把,温言皱着眉抄起了一旁的手机。
“喂?”男人的声音低哑又性感,低低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光声音就让苏琳琅软了腿,温言没察觉她已经醒了,此刻他正不知道该怎么跟电话那头的人解释。
迷糊间他拿的竟然是苏琳琅的手机,好巧不巧的,打电话来的人刚好还是木童。
木童震惊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进了两个人的耳朵,“言哥?!怎么会是你接的电话?”
怀里的人就像没听见似的,伸手就扯乱了他胸前的睡衣,温言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苏琳琅无辜地眨了眨眼,配上她性感火辣的睡衣。
又纯又欲。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温言克制地收回了视线,“她手机丢客厅了…”
他随便扯了个谎,想挂电话,电话那头的木童却不依不饶起来,“那她什么时候起来啊,我今天休息,买了早餐……”
不安分的女人咬上了他的喉结,丝丝酥麻令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木童说的什么,他完全屏蔽了。
滚烫的唇顺着喉结一路往上,擦过他的唇、他的鼻,最后到达了他的耳朵…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全部被唤醒。
“不用了,你言哥给我准备早餐了。”
等温言回神时,苏琳琅已经把电话挂了。
温言:“……”
绝对是故意的!
这该让他怎么跟木童解释啊!
身下的人还在捣乱,故意冲着他耳朵吹着气,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能会伤透了一颗情窦初开的少男心。
想到这,温言猛地一个翻身,将这个可恶的女人压在了身下,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角。
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短暂地结束了,温言擦了擦她绯红的唇角,“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说完便起了床,很快厨房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苏琳琅不慌不忙地还想睡个回笼觉,就见刚刚出去的男人又重新折返了回来,打横抱着她送她回了自己房间。
做完一切的温言,换了衣服,又打扫起了卫生,确保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后,才放了心。
几乎同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木童站在门口,还喘着气,看起来是跑过来的,他探着脑袋往屋里瞅,“言哥,你们昨天晚上……”
“昨晚上我们什么…”温言摇头让路,“都没发生”四个字尽数被咽了回去。
只见苏琳琅穿着他的睡衣,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一览无遗,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水珠沿着她的曲线滑落…
要命了!他现在说什么都没发生还有人信吗?!
“哇哦!”木童眼睛都看直了。
温言急忙挡住他的视线,一边冲身后的苏琳琅挥着手,示意她快进去。
苏琳琅像是没看见一样,反而靠在墙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
温言实在没了办法,直接一手箍住了木童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捂住了他的眼睛。
“咳咳……”木童的脖子被他箍得差点没喘过气,“言哥,言哥……”
苏琳琅看够了,“浴室坏了,你能帮我去修一下吗?”
“坏了?”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浴室还真的坏了。
苏琳琅的换洗衣服被打湿了没办法穿了,因而才穿了温言的那件。
客厅里,苏琳琅穿戴整齐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着小米粥,今天她一改往日的打扮,梳着丸子头,粉色的毛衣加上白色的休闲裤,素面朝天,看起来美好又动人。
这样的她,别说是木童了,连温言都看呆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打扮。
他侧头看向了身旁的少年,是因为他吗?
木童与苏琳琅相对而坐,两人聊着天,木童说得很兴奋,苏琳琅时不时应声,一动一静,乍一看两人似乎格外的般配。
“琳琅姐,我们战队下周有比赛,你来看吗?”木童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手舞足蹈地,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几分。
“好啊。”苏琳琅嘴角含着笑,想也没想地答应了。
两人对视着,彼此间满眼皆是笑意,这一幕无比温馨。
今日的太阳格外不错,阳台的光芒照洒进来,照亮了温言的半边脸,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垂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心脏处更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了无数的针孔,升起了一股令人烦躁的嫉妒。
“你会来看我的比赛吗?”他曾几何时也问过这样的问题。
她当时又是怎么说的,“没空。”、“太无聊了,不好玩儿。”或者就是直截了当地拒绝。
现在她却能这么轻易地答应别人。
是决定收心了吗…
因为木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