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我有话跟你说。”段行之有些紧张,揽着苏琳琅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下一瞬,怀里的人却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夫君,怎的这般热呀?”
闻言,段行之松开了手,“还热吗?”
苏琳琅摇了摇头,下意识舔唇的动作让段行之误以为她是渴了。
他下床给她倒了杯水,“先喝点水吧。”
茶杯刚递到苏琳琅面前,段行之就像是想起了什么。
“且慢!”
开口的同时苏琳琅已经将杯中的水喝完了,此刻她正捧着杯子眨巴着眼,一脸无辜,“怎么了?”
段行之伸手帮她把了把脉,这也是他为了苏琳琅的身体,最近才开始学的。
只是这脉象…
果然是中药了!
段行之刚入门,并不能很好的诊断出那是什么毒,还没等他摇人,怀里的人便不安分地解起了他的寝衣。
“夫君,琳儿好热…”
段行之:……
你热,你解我的衣服做什么?!
苏琳琅面色坨红的不正常,媚眼如丝,眼神迷离,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蹭来又蹭去,身上更是滚烫的吓人,仿佛像个小火球一样。
直到现在段行之终于知道她中的是什么药了!
“阿青!阿青!”
他大喊着,房外却没有一点动静。
外头静悄悄,屋内火辣辣。
段行之没有办法只得让她站好,自己去外面找人。
哪曾想,他刚有动作,身后软滑细腻的身体便贴了上来,肌肤相贴的瞬间,段行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天灵盖。
你还真把衣服脱了!还脱的这么快?!
“夫君。”苏琳琅主动环上他的腰,一双小手更是在他的腰腹处摸来又摸去,到处点火,甚至还有下滑的趋势。
段行之扣紧了她的双手,转身之际,他将她抵在了门上,视线不敢望向别处。
“你乖一点,我出去喊人。”
他轻哄着,声音低沉又磁性,苏琳琅只觉得心中的一股火更加旺盛了起来,漂亮如琉璃般的眼眸里似是带了一层水光,“夫君,疼。”
段行之以为是他抓疼了她,下意识松开了手,同时也给了苏琳琅有机可乘的机会。
她踮起脚尖,张嘴就啃上了那滚动的喉结。
不得了的开关瞬间被打开,段行之紧紧拥着她,低下了头,唇齿香缠间,一只小手悄悄摸上了他的面具,却被大手抓住,高举在了她的头顶。
苏琳琅只觉得面前一暗,有什么东西覆上了她的眼眸,紧接着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身体各处传来的酥麻感让她忘却了一切。
“铛啷”
银色面具掉落在地,苏琳琅伸手抚上了男人的面颊,无意识的举动,却惹来了更加的灼热,天旋地转间床缦缓缓落下,盖住了一室春华。
屋外,阿青幽幽叹了口气,听这动静,也不知道小姐受不受得住哦。
第二日清晨,段行之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彼时怀中的人儿还睡得正熟,小脸红扑扑的。
段行之没忍住亲了她一口。
亲吻落在唇角间,带着温柔和怜惜。
“啪!”小小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段行之身体猛然一怔,以为她醒了,紧张地看着她。
“夫君,不要了…”苏琳琅嘟囔着,随后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段行之松了一口气,他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服,哪知刚有动作,便听见了身后传来了动静,苏琳琅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夫君,你去哪里呀?”
音落,四目相对。
片刻后,穿透力十足的惊叫声惊起无数的飞鸟,还没等阿青进来,段行之先一步捂上了她的嘴。
“琳儿,莫喊了。”
段行之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昨夜就是这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说着混蛋话,听得苏琳琅身体先一步软了下来。
“昨天晚上和我……是你?!”她瞪大了眼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我夫君呢?你把他怎么了?”
小姑娘明明怕的要死,却还是心系着夫君,段行之心里又是温暖,又是酸涩,他将人紧紧地箍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和抗议,道:
“是我,从一开始就是我,同你拜堂成亲,整日同床共枕的都是我!”
接下来,段行之便将所有的一切都缓缓道来,怀里的苏琳琅微微张着嘴,似是好半天才消化完自己有两个夫君这件事。
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所以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面对她的歇斯底里,段行之的心又一次抽痛起来,“琳儿,对不起。”
苏琳琅一把推开了他,“出去!”
她别过头,似是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见他还杵在房里不肯走,“你给我出去!”
因为情绪激动,心疾又一次触发了,苏琳琅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这可把段行之吓得够呛,幸好阿青来得及时,她抱起了“晕倒”的自家小姐,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段行之,只是后者一颗心完全系在苏琳琅身上,根本没有多看阿青一眼。
段行之想要跟过去,几乎同时,隐藏在各处的高手便围了上来。
苏琳琅一醒来便带着人去月家讨说法了。
这件事闹到了月家主那里。
当时月老爹刚好也在,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段行之,以及哭得不能自已的苏琳琅,月老爹经受不住盘问,终于全盘托出。
替娶一事,这可把月家主气得够呛。
“琳琅,我月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说着,浩浩荡荡一行人便去找了月令舟。
突如其来的动作,恰好将月令舟和秦芸堵在了房中,月令舟衣衫还算完好,但秦芸却只着了一个红兜儿,做了什么,一看便知,月家主气得差点没撅过去。
“混账东西!”
一声大吼,瞬间将床上睡得正香的两人震醒了,月令舟一见满屋子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倒是秦芸惊叫一声,扯过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这番动作,月令舟一下子清醒了,事实上他之前都是睡地铺的,连续好几天的地铺睡得他腰酸背痛,也就是昨夜,秦芸说的两人交换一下,他这才睡上了床,只是他也没想到为什么秦芸会出现在床上,还是这般模样。
饶是一向信任秦芸的月令舟也不禁怀疑了起来。
“祖父,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面对月令舟的乞求,月家主冷哼一声,“你还是想想怎么跟琳琅解释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他这才看见了房间中,被一大群人围着的苏琳琅,还有站在苏琳琅旁边同他眉来眼去的自家老父亲,瞬间全明白了。
事情怕不是已经暴露了。
赶在他开口前,身旁的人却先一步有了动作,“苏小姐,你听我解释,我同令舟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你啊!”
她的解释,别说苏琳琅了,在场任何一个月家人都不信,都捉奸在床了,还口口声声为了保护她,保护她什么,不用生孩子吗?
但秦芸不需要他们相信,只要月令舟明白便可。
她深知苏琳琅能活着在这里出现,那两人便已经失败,如今若是没了月令舟,她便是死定了。
月令舟也没让她失望,下意识挡在了她的面前,“琳儿,芸娘这真的是在救你啊!”
对比之下,苏琳琅此刻却平静了很多,她擦干了泪,收起了平时的温和,又回到了第一次相见时的端庄。
“既然同我拜堂的人不是他,这场婚事便就此作废吧!”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月家人只觉得脖子一凉,瞬间想弄死月令舟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