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王寿鸿垂着头慢慢梳理长发,张清认真开着车,刘丧则在仔细看张日山拿过来的黑色盒子。“四爷,马上到了。”张清淡淡道,“嗯,知道了。”王寿鸿收起梳子道。刘丧刚用小刀撬开一角,就被射出的银针吓得松了手,张清探出发丘指夹住银针道:“别动了,非张家的发丘指打不开这盒子。”
正午已过,阳光直射在梨园内部,种下的海棠已经开出了绚烂的花。王寿鸿看着与二月红在时别无二致的院子,轻轻叹口气景色依旧在,不见当年人。梨园的戏台仍然在原地,只是那个震惊四座的名角走了。
“老板,有人找。”刘丧说着将手里的黑色盒子收好,“谁?”王寿鸿茫然地抬头问道,眼前慢慢走上戏台的少女,一袭深红绣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少女生得极美,白嫩的肌肤上缀着芍药花瓣,一双勾人魂魄的墨色眼眸正盯着自己,艳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唱着小红娘,灵动的蝴蝶结在黑色长发上颤动。
“红娘见过官人。”一句娇俏的声音勾回了王寿鸿发散的思绪,“你是…赵渺?”台上的少女点了点头,长长的水袖拂过王寿鸿的手心,痒痒的触感好像在挠向心头。“四爷,还记得我。”赵渺轻声喊道,王寿鸿点点头,一把揪住那红色的水袖往身前扯,赵渺好似蝴蝶般轻飘飘的落入她怀中,“东西呢?”王寿鸿在她耳侧低语道,“四爷,这儿。”赵渺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道。
刘丧抱着黑色盒子正要接过时,竹筒解开露出白色的纸散落一地,白色的簪子被赵渺抵在王寿鸿脖颈处,深红的血液慢慢流下。赵渺银铃般笑声响彻了空无一人的戏台,那根白玉簪上的符文因为血液滋润而泛起诡异的红光。“四爷,红娘今日受人之托,可别怪罪红娘。”赵渺舔舐指尖血液道。
“嗯,不会,我最喜欢小红娘了。”王寿鸿哑声低笑道,喉咙随着发簪的尖子而颤动。“四爷,你要的东西在我这儿。”解雨臣从屏风后慢慢走出,手中握着一卷地图道,“可否和解某说说这是什么?”王寿鸿眼眸冷了下来,这死孩子想干什么?不好好赚钱瞎掺和。
“解子,这是你的尊师重道?”王寿鸿开口说着,抚上那只冰凉的手钳制住后,将符文簪捏碎化为白粉。解雨臣面露愧疚想解释,就被张清从身后打晕过去,刘丧捡起地上泛黄的图纸,冲着王寿鸿点点头。
“撤吧!”王寿鸿淡淡道,怀里的小红娘睡得深沉,张清刚要把赵渺接过和解雨臣绑在一起时,被王寿鸿推开了手,转身翻出墙外留给他一个倔犟的背影,就听见一声“处理好啊。”,张清攥紧了拳。
郊区,霍道夫扶着额看向床上的赵渺发呆,一旁的王寿鸿大爷似的坐在躺椅上接受刘丧捏肩膀服务。“四爷,你这…”霍道夫欲言又止道,“她身上有什么特殊血脉吗?”王寿鸿眯起眼睛问道,“比如麒麟血,凤凰血之类的吧?”霍道夫满脸质疑的看向王寿鸿,这是玩古装剧呢?还特殊血脉,唯一见过的就是你这个异类,命悬一线却能活着回来,粉身碎骨却能恢复如初,谁能和你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