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洌的柏子香侵入云佑的鼻息,她霍然就醒透了。
云佑转过身面对陆祤,语调有些烦闷的问:
“你怎么来了?”
陆祤往她面前凑近一些,幽幽的回了句:
“你这两日脾气倒是见长,我刚来就想赶我走?”
话还没说完,身子一翻,整个人压了上来。
炙热的呼吸在云佑耳后游走,陆祤缠绵的低语:
“既然你都醒了,不如我们做一些有意思的事。”
陆祤说完话就吻了下来。
云佑猝不及防就被他撬开牙关,舌尖被他缠住。
陆祤外表看起来冷傲疏离、道貌岸然,其实在那方面就像一头满身野性的猛兽。
尤其是晚上与云佑单独相处的时候,他的心思总在云佑的身子上打转儿。
虽然这两年他们的关系疏冷不少,可在这种事上,陆祤从来都没有少要过。
以至于,云佑总会期待在某一个时刻,他们还能回到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陆祤的吻霸道热切,不给云佑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对云佑的身体了如指掌,嵌着薄茧的手掌探入衣襟,摩挲着云佑的敏感之处,激的她微微轻哼喘息起来。
云佑被吻的意乱情迷,浑身酥酥麻麻,衣服也不知何时被陆祤褪去。
强烈动荡的感受,让思绪变的游离敏感起来。
她脑海里骤然响起陆祤的声音:
“下个月,我就要与江二娘子成亲了。”
云佑犹如一阵当头棒喝,猛的从温情蜜意里惊醒。
她双臂抵住陆祤肩头,使劲偏过脸,声调有些疏离:
“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要。”
陆祤动作骤然一顿,停在云佑上方,一脸的兴致缺缺:
“昨日不舒服,今日又不舒服,不是还有几日才到你的小日子吗?”
陆祤兴味索然的从云佑上方下来,伸手搂住云佑的腰肢,用力将她往怀里拽了拽:
“既然不舒服,就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云佑被陆祤紧紧抱着,后背贴在陆祤结实的胸膛上,尾骨能明显感受到那一处的炙热挺拔。
她小心翼翼的问一句:
“你不走吗?”
这两年,陆祤经常完事过后就穿衣出门,白天又很少来这里,俨然一副嫖客的做派。
云佑以为陆祤会起身离开,却不料,后脑勺传来陆祤冷倦的声调:
“安静点,睡觉。”
全身依旧被陆祤紧紧箍在怀里。
刹那间,她好似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陆祤的怀抱,温暖且充满安全感。
她有些贪恋这样的怀抱,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云佑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觉得隔着床帐也亮的刺眼,估计已经日上三竿。
侧目一看,身边空空如也,想来陆祤已经离开了。
云佑虽然睡了很久,可依旧觉的脑袋昏昏沉沉,不想起床。
她在被窝里滚了滚,却听见床帐外响起了陆祤的声音:
“醒了?”
云佑心口一惊,忙掀开床帐往外瞧了瞧。
陆祤手执一枚白色棋子,正姿态散漫的临窗坐着,他对面也坐着一位老者,手执一枚黑色棋子,刚好落下一子。
那老者落子后,看向陆祤愉悦的说道:
“这一局总该让我赢了吧?”
陆祤眉眼含笑的放下手中白子,谦和的回道:
“陈太医若是再输下去,恐怕下次就不愿见我了。”
陆祤递给陈太医一个眼神,语调恭顺不少:
“她醒了,劳烦陈太医给她看诊吧。”
陈太医隔空指了指陆祤,语调有些宠溺:
“你个混小子,下次再这般折腾我,我一定不会再见你了。”
陈太医起身拿医箱,对着被窝里的云佑一脸亲和的说:
“云丫头不要动,把手伸出来,我来给你把脉。”
陈太医拿着脉枕走到床边,摆好脉枕的位置:
“云丫头你可不知道,这混账小子一大早就把我拉过来,说你得了怪病,无论如何都要我等你醒来,给你把脉看诊。”
“我和他两个时辰下了十几盘棋,就没有让我赢过一局,他若是再不让我赢一局,我可真要走了。”
陈太医慈爱的看向云佑,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蹙起来:
“我瞧着云丫头的脸色确实不是很好,快把手腕搭过来,我看看怎么回事。”
云佑脸色不好是因为心虚。
她算是看出来了,陆祤一大早请陈太医来看诊,八成是为了确认她这两日到底有没有身子不舒服。
罢了,就算陆祤知道她是故意躲着又怎么样,反正她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了,索性今日就与陆祤明说吧。
云佑温声道了句:
“有劳陈太医。”
伸出手腕搭在了脉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