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这里,拷上吧,余大队长。你敢吗?”唐力伸出手腕,似笑非笑的看着余浩。
余浩的手下,缉拿犯人从来都是一瞪眼珠子,对方就差尿裤子。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嚣张的,这不是当着队长的面,给自己上眼药吗?
“活他妈的腻歪了吧,跟队长这么说话,老子不给你点颜色,蹬鼻子上脸啊!”
抽出腰里别着的警棍,就要给唐力头上来几下。
“呸”
往手心吐了口吐沫。
刚要下手,只觉腿弯子一阵剧痛。
“滚一边去,瞎了你的狗眼。”余浩一脚蹬开手下。
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华子。
“大,大,大佬,抽,抽颗华子。”余大队长那双手抖得,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
急得头上直冒汗,干脆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才让自己舌头捋直了。
“您老怎么会在这里?早知道你在这吃饭,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抓你啊。”
余浩鼻子眼睛嘴差点愁的挤到一起,笔直的腰也塌了下去,样子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连河豚还有穆帅都护着的人,他一个虾米,不想活了吧,敢抓他!
前脚抓紧局子,后脚那群不讲理的兵油子,就敢推平了监狱。
“不好吧,我看刚才你跟金庄一唱一和的罪都定下了,抓我进监狱捡肥皂,难道我听错了。”唐力拍着余浩那张煞白的脸说着。
“误会,真的是误会……”余浩头上直冒汗,眼珠子乱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金庄越看越不对劲,琢磨余大队长不会是想放水吧,那可不行。
“什么误会,余队,人证物证全在,还等什么呢,抓人啊,瞅啥呢。”
听到对方还在叫嚣,唐力眼睛一眯。
余浩差点没背过气去,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
“尼玛,金胖子,都是你干的好事,是不是想毁了老子,我不好过,你也别想痛快。”
想到这些,劈手夺过手下的警棍,啥也不说,快如奔雷的给金庄脑袋上敲下去。
“你奶奶个腿的,还不闭上你的狗嘴。”
金庄遭了这么一下,脑瓜子嗡嗡的,眼前有无数个小星星在转。
头上一热,伸手摸了摸,满手都是血,一看见红了,声音跟杀猪似的。
“姓余的你敢打我?打我!我身后是辛家跟金家,你是不是想死?”
“老子,打得就是你。”
“嗖~”又是一棍子。
金庄本来还想叫唤两句,两棍子下去,整个人懵逼了。
什么情况,这余浩平时见自己都是庄哥长庄哥短的,今天这是咋了,吃了耗子药了吗?这么猛?
余浩心里也发苦,他对金庄知根知底,不是万不得已他才不会去得罪他。
辛家跟金家,哪一个搬出来都够碾死他这个小蚂蚁。
可是,你也不看看今天得罪了是谁,死道友不死贫男,今天说什么也得先把自己摘清了再说。
“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天我也给你办了,摆明了你想着诬陷好人,人家小两口吃个饭,你也想着轰人家走。”
“呸,人渣,下贱胚子,这种事你也想的出来,我都替你害臊。”
“噗嗤!”
刘灿被余浩的话逗笑了。
余浩眼睛尖的很,看到大佬的女伴笑了,赶紧满脸赔笑的凑过去。
“夫人,我把这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带走好好办他们一下,你看这事就这么办行不行?”
本来有了笑脸的刘灿,立马拉下脸,指着锅底料,又指着自己身上的污点。
“菜里的口水咋说,我们身上的菜汤咋说,刚才这家伙还想着让我们吃下去呢,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完,有些底气不足的看了看唐力。
刘灿这点小心思立马看透,不过这个女人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好欺负,泼辣起来还真够劲。
“你看着办吧,她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余浩心领神会:“没听见吗?掰开他的嘴。”
“是”
两个大小伙子一左一右,架起金庄。
“不要,不要,我不喝,我是辛家的高管,还是金家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嗝~”
没有人理会他,余浩舀了满满一大碗锅底料,上面的红油跟辣椒铺了厚厚的一层。
就这么一口气给他灌进去,辣的金庄鼻涕眼泪一起流,死的心都有了。
唐力站起来拉住刘灿的手,对她说:“这哥们吃的这么香,咱们就做回好事,把包间让给他算了。”
两人走出门口时,在门外看见早就吓得缩在墙根的服务员琪琪。
见两人出来,赶紧背过身子,生怕被两人注意到。
“哼,早干嘛去了。”对送到门外的余浩指了指琪琪“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出现在这里。”
“好,我会好好跟这里的老板说的,除非他不想开门做生意了。”
不是唐力非要跟一个弱女子较劲,而是因为,这样的人继续在这里当服务生。
或者下一位,下下一位,也会受到她的刁难,女人并不是长得有点姿色,做错事装装可怜,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成年人,就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川府火锅城门外。
远处一辆黑色奥迪无声无息的升起了车窗,里面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唐家少东家——唐基业。
这段时间,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躲在暗处悄悄积蓄力量。
他要的是,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就一击毙命,让唐力这个杂种永无翻身之日。
他打出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正是他的未婚妻宋茜。
“四大家族这回可能就要凑齐了,你那边怎么样?”
“一切顺利,我在省城自己接触上了他们,事情都在按计划进行。”
“好,辛苦你了,诛杀贼子之时,就是咱们大婚之日。”
“哈哈,一点都不辛苦,想想那天,我激动的都浑身颤抖,真是期待那个家伙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呵呵,不会太久的。”
唐力的专用座驾上面,森山收回望远镜,对老大说:“老大,唐家果然没有安生,最近一直跟各大家族接触频繁,我们要不要提前出手?”
刘灿的小手正在给唐力的太阳穴做按摩,他闭着眼睛享受懒得睁开。
“跳梁小丑,一月之期没到,让他们接着蹦跶,蹦跶的越欢,死的越惨。”
枕着少妇浑圆的大腿,享受着柔若无骨的小手按摩,唐力几乎就要睡过去。
“叮铃铃”
他的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自己的儿时死党——高晨龙打过来的电话。
接听。
“大力啊,你还在宁城吗?”
“在,有事?你也来宁城了?”
“是。”高晨龙说话吞吞吐吐“你能……算了你当保安也不好过。”
他听出对方的难处:“咱们兄弟有话直说,你是不是要借钱?借多少说个数。”
电话那头明显有些犯难,最后高晨龙一咬牙说道:“能先拿给我五百吗,一发工资我立马给你。”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