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了说道:“这个瓶子是药,我想把它挂的高一些,方便这个药留下来,我要给他打打点滴!”
“这个何须你亲自来,你总是这样身边的人就是不使,花梦和花影就是这样被你惯的无法无天的。”
华凡喊了一声“来人”,马上有侍卫进来,赶紧接过太子手中的东西,羽田指挥着把瓶子挂在了相应的地方。
华凡的嘴角悄悄的上扬:只要还有依赖,就有希望。
烧的有点糊涂的胡炯突然感觉到手背有阵刺痛,警戒的睁开眼睛,下意识就要抬手打来,只听到脆生生的喝道:“呦吼,你找死吗,敢打医生!”
胡炯赶紧收回打出去的拳头,无奈的说道:“小姑奶奶,你就不能先跟我打个招呼吗?练武之人都是肌肉记忆的,我真容易给你一巴掌的!”
“你给我一巴掌,我就扎死你,你信不信!”羽田抬起了他此时已经被自己扎好的手背。
胡炯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有白色长方形的小东西牢牢的固定住一根比缝衣针还要粗一些的针,那针已经扎进了他的皮肤,并且有丝丝的凉意顺着他的手背进入到身体里,这真是要命的情况。
胡炯有些警惕,谨慎的问:“花羽田,你往我身体里弄的什么东西。”
“把你治好的东西。”
这个简单又貌似敷衍的回答,显然不能满足胡炯的探究。
他低头又看向被花羽田轻轻放在床边的手,那手背的复杂的东西,都是他没经历的,一种不确定性带来的谨慎和恐慌,促使着他抬手要撕开手背上的东西。
正在调试点滴快慢的羽田,发现了他的动作,机警的一把按住他不老实的手:“你干什么?”
被一双白皙修长又滑腻的小手紧紧的扣住,胡炯有瞬间的恍惚,他不也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好像不听他使唤了一样,真就不动了,却还是孤疑的问道:“花羽田,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有这么奇怪的东西,你是能救了我,还是能害了我?我跟你有仇吗?”
华凡看到扣在胡炯手上的小手有些气闷,上前拉开羽田对胡炯说道:“别不知好歹,这个治法是羽儿自己研制出来的,对退烧治疗非常的快,不是谁都有机会能用上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羽田有些不高兴,站起身来往门边走去,开门出去时候顿住了脚步,笑呵呵的说道:“我是个医生,你们的太子在我身边都没吓死,你怕什么,你若怕了就拔下来了吧!”
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花羽田别走,本将军跟你道歉,你不能这么走啊,回来!”胡炯在后边喊。
羽田仿若没有听见,她要出去看看这个洞,到底有什么乾坤。
同时,羽田意识到一件事,刚才胡炯的问题可能在她身边的人都有过,为什么他们没问,肯定跟华凡有关系,花梦和花影是不敢问,华凡是不想问,爹爹是不需要问。
因为这个空间是从妈妈那里继承来的,所以,爹爹肯定经历过这种情况,所以习以为常,是以从小只要她稍微流露出一点与众不同,必定是挨罚的,所以那是爹爹对他的保护。
那么贺楚江呢,从认识贺楚江那天看,他就发现了她的不同了吧,可他从来不问,甚至有时候还故意替她隐瞒,是为了什么吗?他也跟华凡一样有目的吗?
羽田不敢想下去,一个华凡的图谋都让她心有余悸,如果贺楚江也这样,或者在暗处的某些人也发现了她的异能是不是会心生异念呢?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爹爹当年的保护是对的,自己以后要小心了,一定要低调到尘埃里谨慎又小心,其实,就是自己凭借一手好的中医也能活下去。
赶紧治好爹爹,父女一起回到现代去才是硬道理。
“殿下莫让她乱走发现了咱们的事呀!”胡炯有些急,提醒太子。
华凡反而不急,却是稍有的阴沉沉的说道:“你刚才的问题,以后不许再问她,一是本太子受不了她被质疑,二是本太子看不得她难过。”
“难道殿下没有发现花羽田的与众不同吗?”
“本太子就是喜欢她这样的与众不同,不单单因为她的异能,还有她的人,总之有本太子护着,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自由了才高兴!”
“殿下,你也承认她是有异能的?这在任何国家都是珍宝啊。你这样骄纵她是害了她,如今她是这样给我看病的,若是换成了不怀好心的人,拘起来她为己所用,她会更危险,谁能放过有特殊本事的人呢!”
“再说,你去确定能护得住他吗?”
“你再质疑本太子的能力是吗?胡炯?”华凡的声音少有的冷淡疏离。
胡炯不免大惊失色,挣扎着坐了起来,挣扎着起身要赔罪:“末将愉悦了,末将不是质疑殿下,殿下息怒。”
看到胡炯咬牙坚持的样子,华凡叹了口气说道:“别起了,本太子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胡炯知道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起身,但是还是劝道:“殿下,臣的意思是,在羌国您能护住她,那她离开了羌国呢,她若还是这样无设防,谁能护住她?”
“再说,殿下您别忘记了,默皇后和默丞相那都是虎视眈眈啊,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怕花羽田被人家惦记上,她又本性纯良......”
说道这里,胡炯警觉自己说的有点多,而且太子一直都没有说话,不免又惊出一身冷汗,抬头看向太子。
正巧华凡也在看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配着淡漠的眼神,看不出他的息怒。
“你貌似很关心她!”胡炯在华凡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点犀利狠阴狠,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经历告诉他,眼前的太子可不是外表上的温和儒雅,他能忍辱负重在一个山谷十年,要不是为了花羽田的异能,就是为了花羽田的人,不管哪样都不是别人可以肖想的。
胡炯殷切说道:“末将当然关心她,若她是太子妃,她的本事不就是殿下你的本事吗?有了那样的本事,殿下您荣登大宝指日可待呀!”
华凡又深深的看了看胡炯稍许,突然一掌拍向对面的墙壁:“所以,本太子要变得的强大,强大到能保护得了她,不再向上次那样,保护不了她只能不告而别,还把她推到了贺楚江的身边,弄的现在.......她的心......”
“叮铃铃”的铃声纷纷响起,墙上的铃铛在掌风的震荡下纷纷坠地。
“找人收拾好,这些铃铛还有大用。”华凡吩咐了一句,转身离开。
华凡的背影有点匆忙,显然是坠花羽田去了。
胡炯看着手背上稀奇古怪的东西,想到了刚才扣在上面的那白皙粉嫩的柔荑,现在仿佛还残存着温暖柔滑的手感和断断续续的冰莲花香。
胡炯觉得头有点晕,刚才惹得太子发怒他起的急现在方觉得浑身无力,索性又躺下,睡着之前他抬眼看了一眼上方吊着的瓶子,有个想法是:如果瓶子的水流没了,会怎样呢?
花羽田会不会小肚鸡肠的不管他了?这个问题有点烧脑,没想完,他睡着了。
羽田漫步在偌大的洞里,谁能想到看似普通的山洞里另有乾坤,这让她想起了,那个硝石厂也是这么大的洞邸,难道那个也是华凡的吗?
如果是,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比她还愿意弄山洞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