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个灵魂出窍”
老王爷气的回头照着他的脑袋就拍去,于哲躲过了脑袋,手却还是扶着他,嘻嘻的笑道:“您说,我姑姑是不是也是灵魂出窍了?”
老七贺楚言赶紧到了门口,从于哲的手中接过老王爷说道:“祖父,咱离他远点,他那张破嘴可别把你气坏了。”
三人的对话,成功的缓解了花影的话,带来的让人恐慌的气氛,所有人都不知道花影说的话是真是假,可是这里她是唯一跟在她身边最久的,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吧!
贺楚江沉沉的说道:“那就别动她了,好好的等着她回来。”
贺楚元慢慢走到老王爷的身边,跟着贺楚言一起扶着老王爷坐下,老王爷终究是没忍住,问花影道:“你家谷主可说的是真的,还是玩笑话呀!”
花影知道这府里最大不过是老王爷了,赶紧回答道:“回禀老王爷,谷主并不是开玩笑说的,记得那是我们小时候,有一回小姐睡了好久不醒,不吃不喝的,我们几个急的不行,连凡哥都哭了,问是不是小姐已经死了,谷主才说了那话,谷主还说......”
见花影吞吞吐吐的,贺楚言有些气急大声说道:“花羽田自己倒是伶牙俐齿的,怎么就用你这个说话结结巴巴的奴婢,你若再说一半儿的话,我就趁着丫头睡着了,发卖了你!”
花影吓的“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边说道“谷主说,小姐本就不是这里的人,伤的不是肉身,是灵魂,是这个天下谁都治不了的。呜呜,谷主还说,若是一睡不起,身体腐烂了就埋了,不腐烂就是活着,不用动就是了!”
说完,回身钻进床帷中,扑在床头小声的说道:“小姐,你可得醒来呀,七王爷要把我们发卖了。”
老王爷气的拍桌子:“这该死的花再杨说的是什么狗屁话,还有这个说自己女儿的吗?简直就是放屁!”
于哲呼的站了起来,往床帷走去,贺楚言拦住他问:“你干什么?”
于哲睁大了眼睛说道:“你没听她的丫鬟说的吗,没腐烂就是活着,我去摸摸烂了没有!”
贺楚言气急反笑,老王爷拍着桌子喊道:“老七,你赶紧带他出去,气死我了,最好给他送回裕国去!”
贺楚元一下一下的抚顺着老王爷的后背,让他消消气,贺楚江说道:“你去看看,是否安排好了姑父,军营不能长时间没人,你回去吧!”
“对,老六啊,我跟你一起去,本王倒是要看看,这个要埋了自己女儿的花神医现在是什么样子了,让他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贺楚元扶着老王爷往外走,看了看身后的贺楚江,贺楚江点点了头,算是同意。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贺楚元真不知道这时候让祖父见姑父是不是对的,但是四哥同意了,那他作陪就是了。
他又看了一眼床帷的那里,那丫头怎么样,从进来到现在他也没看到,心中暗暗叹口气,随老王爷而去。
屋子里一下子清静了下来,老刘这才从门边慢慢的走到贺楚江的跟前说道:“将军,臣还是想给小姐号一下脉,不打扰她休息的。”
贺楚江抬头看了看了他,点点头说道:“稳当点!”
老刘哈着腰,点着头连连说道:“唉,唉,臣省得!”
羽田睡的很香甜,朦朦胧胧中感觉到有人在擦她的脸,她嘟囔道:“别碰我,让我睡一会!”
花影拿着绢帕的手僵在那里,抬头问一旁的刚坐下来的老刘道:“你听见小姐说话了吗?”
老刘指了指坐在桌案旁的将军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小憩的黑土,小声说道:“你若是要神叨叨的,你信不信会被扔出去?”
花影站了起来,索性把厚厚的窗幔用挂钩勾了起来,她想:她是不敢多说话了,但是,她刚才是听到了小姐的声音肯定没错,她让大家都听听行了吧,省得怀疑她装神弄鬼。
老刘摇了摇头,心想这花影要不是在小姑奶奶身边,但凡换个主子,都是被发卖的结果,刁蛮的像个小姐。
羽田现在侧身睡着,为了不打扰她睡觉,花影把小姐的手腕拖住,让老刘号脉,老刘小声说道:“能把小姐放平不?这样子号脉不准的。”
花影没好气的说道:“你到底会不会,我家小姐悬丝诊脉都能诊出孕妇怀孕几个月了,你这样就不准了?”
老刘气的瞪眼睛,说道:“我能跟你家小姐比吗?我就是个军医!”
花影瞪了他一眼,把羽田的胳膊又伸直了一些,尽量托在她的手上放平,那想到此时在公寓睡觉的羽田,觉得有人拽她的胳膊,非常的不舒服,狠狠的甩了一下,嗔怒道:“别碰我,让我再睡一会!”
这下声音大了,老刘可是听的真真儿的了,花影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样惊诧的老刘道:“听到了吗,是不是听到了,小姐说话了!”
“是啊,我听到了,将军......”老刘已经来不及号脉,回头看向厅中的贺楚江,此时贺楚江也听到了声音,黑土离的近,一个健步迈到床边,焦急的看向床上的人,只见那人撤回被花影拉住的手,拽过身上的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嘟囔着:“让我睡!”
花影猛的到她的身上,紧紧的抱着羽田,哭着说:“我的小祖宗啊,你可是说话了!”
贺楚江的目光越过花影,看见那人的脑袋完全埋在被子,皱了眉头说道:“睡个觉都不老实,你们都闪开吧,让这只猪睡!”
老刘还是执拗的想给羽田号脉,花影却是已经把羽田的手放了回去,放下床帷,坐在了床旁的板凳上,杵着下巴等着小姐醒来了。
黑土暗暗的舒了口气,又坐回原来的凳子上,老刘看到了将军给他使了眼色,了然的走过去,贺楚江道:“随本将军去姑父那里去看看,你看看他的情况!”
“啊?您的姑父,那不是......不是花谷主?微臣哪有那个本事给谷主看诊啊!”老刘觉得将军根本就不知道花再杨的名字意味着什么,那是神医,神医......他何德何能......!
贺楚江已经走到了门口,老刘小跑的在后边跟着,心想这个将军也不说话,他就这么跟着去了?这是荣幸啊,还是不自量力呀!
将军确实迈过了门槛说道:“谁让你给他治病了,我是让你确认一下他是否还活着!”
这个简单啊,有脉搏就是活着,没脉搏就是活不成呗,老刘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
羽田不知道自己睡到了几时,朦胧中听到好像妈妈的声音叫她:“羽儿,羽儿,快起来妈妈给你做的皮蛋瘦肉粥。”
羽田有总时光错乱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边,是在贺楚江的府里?还是在公寓里?
在肚子一阵的绞痛之后,她方缓缓的一百个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张和蔼的,久违的的脸在她的头上笑着看着她。
羽田瞬间清醒,扑了上去:“老妈,我好想你哟!”
柳芙蓉脖子被女儿紧紧的勒住,叫苦不迭,无可奈何的拍着羽田的胳膊说道:“你可轻点,我被你勒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羽田胳膊是松开了,却是狠狠的在老妈的脸上亲了一下:“你好久都没来了,羽儿想死你了,咬你一口算是惩罚,嘿!”
柳芙蓉嫌弃的用手擦着自己的脸,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快起来,你是不是来月经了,我看你弓着身子睡,跟个虾米一样,肯定是痛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