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没有时间再关注花无缺,拿过桌子上的瓷瓶打开盖子,一股冰莲花的香味飘了出来,贺楚江说道:“你身上的味道跟这瓶子里的味道很相似。”
羽田不以为意的说道:“当然喽,我爱喝冰莲露。”
说着,递给贺楚江:“喝了它!当初你可是绞尽脑汁要抢它的。”
贺楚江伸手接过一仰而尽,顿觉一股清香凉爽之感顺着喉咙而下,举起那个瓷瓶看看:“真是个好东西,就这么少?说我抢你的东西,当初不知道是谁偷了我的暖玉!”
羽田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刚要伸手去拿温度计又缩回手来道:“把那个温度计拿出来,时间到了!”
“谁放进去的,谁拿出来!”
“我放进去的时候是因为你不明白这个东西应该怎么放,现在你知道了,自己拿出来吧。”
贺楚江冷着脸:“本将军从来没干过这事,你自己来拿!”
羽田恨死了这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再不拿出来,时间到了,温度就不准了。
这回她没从脖领子处伸进去手,而是从一边的衣襟处伸进去,发现里边有里衣要解开,这太麻烦了,古人的衣服太多谁知道里边还有几层,太耽误时间了,索性手又从脖领子处伸进去了,这回比较直接,指尖滑过精装的前胸皮肤来到腋下处,放进去的时候温度计是在她手里的,腋下好找;拿出来的时候,在紧紧夹着的腋下找到那个小东西,可是要靠手摸的。
羽田没觉得什么,贺楚江却是后悔了,本来只是想逗逗她,如今却把自己逗了。
她手伸进去的时候,指尖刮到了他的胸膛,她不以为意,他却暗自起了鸡皮疙瘩,胸肌都紧绷了起来,如今她冰凉的小手在他温热的胳膊处摸来摸去的,手指像是雏鹅的羽毛柔软的拂过,这谁受得了啊!
贺楚江隔着衣襟一把握住了里边在兴风作浪的手,羽田已经摸到了温度计刚要抽出来,手却被贺楚江按在那里,她孤疑的问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那你抬起来点,你夹的太紧了!”
这话让一个精壮的男人如何不浮想联翩?军营里那是男人的世界,在这个雄性的世界里,什么荤话他没听过?
贺楚江忙松开了手说道:“你手那么凉,摸来摸去的成何体统,怪凉的!”
这什么人啊?让他自己拿他不干,摆着将军的谱,现在又嫌弃她手凉,手凉是不是?好,那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手凉。
拿着温度计抽出手的时候,羽田故意用手背狠狠地在他胸膛上贴一下,眼神也不回避,咬牙切齿道:“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凉!”
哪知那是贺楚江的托词,当那冰凉的小手真的贴到他因发烧而滚烫的皮肤时,他不知道是被凉到了还是被少女柔嫩的皮肤给惊到了,身子一僵,心头一紧随之心脏砰砰的不规则的跳了起来,又莫名觉得很舒爽。
他佯装镇定的微笑道:“那就放在里边吧,我给你暖暖,反正我也发烧呢!”
他的变化如何能逃过羽田的细腻,她似乎抓住了他什么把柄了一样,手背贴着他的胸口处仿佛能感受到那里边有只小鹿在乱撞着,再抬头看向他,古铜色的皮肤隐隐的从敞开的脖颈处露出来,而她的手臂就是那么大大咧咧的贴在他的锁骨处,手在里边,只有他们两个知道那只手是拿着温度计的。
羽田想就现在这是架势,即便旁边有只狗都会觉得她是在非礼他。
突然,羽田微微上翘了嘴唇,两个小酒窝一下一下的荡漾开来,诡秘的眼睛眯着藏着很多坏心思,莫名的贺楚江看到她这个表情,身子好像更烫了,那烫像是升温的水蒸气从他的脖子开始一直熏蒸到他的脸,他想说什么又好像不会发音了,就那么看着羽田好整以暇的表情,这个磨人的小人精啊!
“你病的很重啊,心跳加速,”羽田玩心大起,拿着温度计的手突然翻转过来,貌似无意的摸了摸他厚实的胸肌,两指捏着的温度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碰到了那个早就因为羞涩而紧张的含苞微挺的小骨朵。
贺楚江再无法忍受,突然,隔着衣服扣住她使坏的小手,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身,把她狠狠地往身前箍了过来,眼神灼热的盯着她的不再调皮的表情,咫尺间眼皮对着眼皮,他的目光滑到她的唇上,幽幽的说道:“花羽田,不能太调皮,要付出代价的。”
羽田早就被这个动作惊慌到,收起了玩心,被这个壮实的人禁锢在怀里,她莫名的觉得很安心也很慌张,不知道安心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慌张的是什么。
她慌张的是:她发现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被他禁锢的触感,甚至她喜欢这么近的看着他脸上的毛孔和硬硬的胡茬子,她有种想探究他所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种想法太可怕了,这让她如此的慌张。
“我......温度计得拿出来了,一会刻度就不准了!”羽田有些语塞,脸觉得烫贴的很,心脏跳的比他还错乱的严重。
贺楚江好像感受到了她慌乱的心跳和不规则的呼吸,车厢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两人的呼吸就要纠缠在一起,突然,马车好像压到了石头狠狠地颠了一下,羽田瞬间被颠的弹了起来,贺楚江一把搂紧了本就在自己怀中的人,这回让刚刚就要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完全融了一起。
贺楚江的唇因为发烧高于一般的体温,烫贴着羽田有些冰凉的嘴角,二人都睁大了眼睛惶恐的看着对方,鬼使神差的都惊慌的离开了彼此。
羽田却是随着这着急忙慌的闪开,想把手抽出来就越发的难了,反而,因为二人的距离太近,手别在了里边,不免疼的“呀”的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颠起来碰到哪里了?”这该死的贺楚江竟然低头去看她坐的位置,甚至要伸手去看看她屁股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硌到她了。
她又羞又急,嗔怪的说道:“你往哪看呢,我是手疼呢!”
娇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贺楚江觉得心都酥了,这时候才想起来有只手还在贴在他的衣襟里,哈哈笑了起来:“你是不是特别愿意放在里边,不能总摸,拿出来吧!”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羽田气的抽出手来狠狠地捶在他的肩膀上:“胡说八道!”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遗憾的说道:“本是拿体温计的,让这么一颠簸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是这个吗?”贺楚江伸出手来,手掌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玻璃小管子,小巧玲珑的。
“你是怎么找到的?”
羽田也没等他回答,拿过体温计看了一眼嘀咕道:“39度5,其实时间有点长了不太准了,但是也证明你是发烧的。”
外边的车夫喊道:“将军,前边的山路有些窄,路上多了一些碎石,士兵去收拾了,您跟小姐先休息一下吧!”
贺楚江微微皱了皱眉头,整理着衣服说道:“这条路本将军走了无数遍,哪里有了石头?我去看看。”
羽田一把拽住要起身的他,说道:“你都发烧了,还出去干嘛,那么冷的天。”
贺楚江捏了她的脸一把:“我没事,你老实在车里待着,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这句话好暖心,这四个字真是有莫大的魔力,羽田瞬间沉迷,有颗心动的种子在萌芽,她不由得痴的看着贺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