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江把一只手殷勤的伸到她眼前让她看,羽田赖的理他躲开,表情却是有些松缓,但是不想让贺楚江看到,挣扎着还想从他的怀里出来。
这个小小的表情难逃贺楚江的眼,他禁锢住她,手握着她的下颌微微用力把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他,这下羽田躲无可躲,但是就是不看他,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下眼睑,眼皮都不抬。
突然,那只大手抬高了她的下巴,这回四目不得不相对了,有蓝光在羽田的那双眼底微微的萦绕着,映着她的眼珠都有些晶莹的蓝,那蓝像是妖姬一样能迷惑人的心。
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贺楚江的心化成了一摊水,他觉得这个女人若是想要了他的命,他都会给的,刚才怎么就甩开了她的手呢?
他不明白自己,他只知道从此以后要想自己过的好,就必须对眼前这个女人百般的好,否则,他定是过不好的。
“我警告你,以后这样的眼神只能用来看我!”说着,贺楚江大掌紧握着她的后脑,唇含笑的贴过来,羽田身子被他的一条胳膊箍着,躲无可躲,在贺楚江的唇上来的一刻,张嘴咬住了那性感下唇,挑衅的看着眼前放大的眼睛。
贺楚江嘴被咬住嘴角越发的上扬了起来,好烈性的猫儿啊,他真是喜欢极了!
羽田见他笑了,更气不过越发的加大了力度,贺楚江好像全无知觉任她咬着,好整以暇的目光这么近好像射进了她的心里,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的口腔里蔓延开来。羽田的心一悔,忙松开了牙齿,柔软温热的触感趁着机会罩了下来。
还敢来,看我不要咬死你,羽田簌的尖尖的齿尖再次咬住那不老实的舌头,血腥味越发的浓烈了,贺楚江的眼神深深的,目光越发的变的浓重,二人的唇间的战争停了下来。
兴许是真的咬疼了,羽田不忍的稍稍又松开了牙齿,贺楚江也松开了禁锢住她的双手,瞬间身上和脸上都有了松弛感,突然贺楚江抽回来舌尖双手把住她的脸,狠狠地在她的唇上裹了一口,说道:“你是属狗吗,咬一次不行,还要咬两次!”
羽田迅速的从他身上下来,这里太危险了,坐在了他对面,冷脸瞪着他。
贺楚江用手背蹭了一下嘴边的血迹,又看了看手背的血,呵呵一笑说道:“我甩了你的手腕,你咬了我的嘴,这回可以扯平了吧,气消了?”
羽田还是觉得嘴里有血腥味,也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发现上面还残留着他的血迹。天啊,她是用了多大的力啊,能让他流了这么多的血?
现在轮到她心中不忍了,貌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他的嘴,他的下嘴唇有些肿胀鲜艳欲滴,没得看到伤,估计咬破的地方在唇里,那里更是娇嫩,羽田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反正,嘴里不自觉地嘟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敢不敢什么?敢不敢甩你手腕,还是敢不敢亲你!”贺楚江好整以暇的看着羽田,眼睛不离她的脸,因为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羽田的脸红了,红晕像是从脖根开始的,又好像是从脸蛋开始。
黑色眼珠里微弱的蓝光隐约闪烁,白皙的皮肤再配上羞红的脸,这才是真正的我见犹怜,羽田觉得自己被看的无地自容,而贺楚江好像不肯放过她,一直微笑着等她回答。
羽田心中有微微的嗔怒: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吗?不觉得心中憋闷,还有些尴尬,站起身来推门就要出去,好窒息哟!
笑声从身后传来,手腕被一双大掌又一次握住,贺楚江瞬移的功夫真是厉害,刚才还是做在她的对面呢,这功夫却是堵在了门边,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外边那么冷,你不能这么出去。”
羽田又不傻,当然不能这么出去,她只是脸烧的慌,想透透风而已,窗户又是打不开的,她先推开门缝而已。
贺楚江见她越发涨红的脸,知不能再逗她,否则,小猫要挠人了。
拽着她手腕的坐了回来,松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说道:“你都知道我发烧了,还咬我,你可能会被我传染了。”
只要谈起病情羽田瞬间就能进入工作状态,她倾着上身,伸手一个温度计在手里,递给贺楚江:“把这个夹在你的腋下,我要仔细的看看的你温度,你最近腹泻吗?或者便秘?”
本来怡情之际被这点大肠的事情给搞的一点气氛都没有了,贺楚江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边有没有一点小女孩子情怀。
“咳咳,这个怎么夹在腋下?脱了衣服?不好吧!我还没成亲呢!”贺楚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没接那个叫温度计的东西。
羽田气的咬牙切齿,完全忘记了他的怀里有多危险,直接挪到他的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衣领。
冬日的棉衣领很高,盘扣直接系到了喉结的下缘,羽田边解他的盘扣边说道:“怎么你就愿意跟我做对?把这个盘扣解开,温度计顺着露出来的领口放进腋下的位置不就可以了吗?有什么难的,你是让人伺候习惯了,还是故意为难我,让我给你弄,我可是主任,是你能随便指使的吗?”
随着她嘴里愤愤不平的捣鼓,贺楚江的脖领的盘扣,腋下的盘扣都被他打开了,随之露出了中衣,小手伸进温暖的胸膛把温度计放在了他的腋下。
羽田低头一手摆弄着他的盘扣,使之往外再松一下,以方便里边的手能多伸进胳膊的位置一下,冬天的衣服就是麻烦,发现贺楚江的胳膊没动,指挥着说道:“抬胳膊。”
胳膊抬了起来,手指的温热和温度计冰凉凉的触感同时冲击着贺楚江,冰与火之歌同时畅享了他不安的心。
“放下,夹紧”,羽田继续吩咐道,胳膊听话的夹紧了冰冰凉凉的温度计,同时也夹住了她手指。
“我让你夹住温度计,不是我的手指!”羽田埋怨的抬起头来看到却是一双摄魂的眼睛,同时贺楚江凌乱的上衣领子和七扭八歪的上身棉衣都映入了她的眼帘,还有这人幽怨的眼神加上晦涩不明的嘴角微笑,给人一种被她欺负的残破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景象有种凌乱的美,贺楚江无疑是帅的,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唇。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地,你夹到的手了。”羽田小声的嘟囔,用力从他的腋下抽出了手指,又从开放了的脖领子拿回半个胳膊。
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真是笨,刚才打开你的侧边衣襟不就行了吗?还费劲巴拉的从上边伸进去。”
羽田有些嗔怪自己的笨,但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她行愚蠢之能事,好笑吧。
她撅起嘴来,瞪了贺楚江一眼,发现贺楚江看着桌几上的小瓷瓶,方想起来刚才一忙乎,把这事给忘了,趁着贺楚江没注意之际,羽田集中精力看了一眼空间里的花无缺,发现这小家伙趴在床上的一角睡着了,看样子它是刚吃完了。
现在看来这小家伙挺神秘的,它似乎十分珍惜那片冰莲花地,可以撒欢的喝冰莲花露,吃掉落在地上的冰莲花瓣,只要吃的饱,它似乎从来没吃过整颗的冰莲花,也没践踏过那片园子,倒是很会过日子的主儿。
“哼,看你自己怎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