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位魔教教主看来,只是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得到,所以十分执着于这间屋子,此时在他眼中,其他屋子跟这间比起来都要低了一等,而他身为教主,自然要住最好的。而在某位自诩海纳百川的玉扇公子心中则成了另外一种他最忌讳的意思,在他看来,花戏言嫌弃他的屋子而执着于他情敌的屋子,很显然就是觉得他的屋子不如他头号情敌的屋子好,也自然就成了在花戏言看来,他不如苏倾墨那个妖孽。
意识到这点的颜千扇也顾不得他精心打造的清冷形象,直接怒了。
这还能忍吗!这必须不能啊!简直是叔可忍爷不能忍!
因为有了许多丧心病狂的悲惨经验,导致墨南城简直成了一个危险感应器。只要颜千扇情绪稍微有些不对,她都能立刻察觉出来。于是她二话不说,连忙抱住他的腰,生怕他俩会打起来。
不过事实证明,我们温润如玉的玉扇公子还真是个君子,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扇子在手中一转,像是不在意的神情,脸上继续噙着清冷优雅的浅笑,恢复了之前云淡风轻的天人模样。看着既风骚又闷骚。
他这一自我恢复的神奇转变惹得墨南城更是胆战心惊、冷汗连连,偷偷观察了他半天,见他好似真的不是在生气后,暗暗松了口气,心中一阵莫名其妙。却不知某位看似不在生气一副君子模样的玉扇公子实质正又将某位魔教教主狠狠记了一笔,准备到时新帐旧账一块算。
而某个强行霸占了他人房屋一副高高在上主人姿态的魔教教主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被一个伪君子真小人的狡黠狐狸给记恨上了。#为魔教教主点个蜡#
伺候完魔教教主这尊大神之后,走出屋子,墨南城一言不发地跟在颜千扇的身后,然后扯住了他的衣服。对方转过身,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挑了挑眉,等她酝酿完情绪开口解释她这一行为。
被他这么一看,墨南城更是不知如何开口,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他留下就是为了找他的下属,等一找到他的下属他便会离开。你若实在不想忍他就帮他找吧。”
“不用你说我也是如此想的。”说着,他轻轻一笑,手中折扇轻敲她的脑袋,玩味道,“我讨厌她你不安个什么劲。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将他带回来住几日也没什么。我不会无故生你气。”
“我是担心你们会打起来。”若换做他人也就算了,那个魔教教主别说身上的王者气势,光是这个名号传出去都能吓唬吓唬人,二人打起来还真不知道谁赢谁输。想起花戏言之前杀人如踩死只蚂蚁一般不带丝毫杀气,那目空无人的冰冷模样,墨南城就不免一阵心惊。
自然不是她变得愈发胆小了,而是她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看出她心底的不安。颜千扇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微微垂首在她耳边轻声保证道:“我不会有事。”
片霎,他将她轻轻推开,握住她的双肩,垂眸,与她对视。他噙着一抹揶揄的淡笑,浑身散发出惑人心魄的魔力,打趣道:“况且你从哪看出我像是一个只知打架的野蛮人了?放心吧,不会打起来的。”
“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已经充分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从你的外貌看起来你就一清冷禁欲谪仙美人,可事实上呢,禁欲你个毛线!你的手往哪放呢?!摸哪呢?!你个死牛氓!”墨南城越说越无奈,因为她发现某个衣冠禽兽正用他那足以欺骗世人的清冷禁欲的谪仙形象对她施行各种性骚扰。
简直颠覆三观啊有木有!!
“我是你的夫,我就算是在这里办了你都不算耍流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某禽兽笑得一脸温润儒雅,浑身都散发着禁欲的气息,好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看着某人顶着他那张正直禁欲脸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墨南城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痛心疾首地感慨道:“这种如蛋碎般的忧伤赶脚是什么……”赶脚尊的是不能再爱下去了。
看她稍稍从忘时初离开人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了,颜千扇心中一松,轻轻地摸着她头顶的发丝。嘴角浮出一丝温柔至极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未发觉他此时的神情有多温柔。
注意到颜千扇那不同于寻常的温柔,墨南城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在他那柔情的注视下,她别扭至极地移开视线,然后小声地憋出一句:“我的头发都被你给揉乱了。”
而当颜千扇意识到自家那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夫人竟然破天荒的害羞了,他心中一阵说不出欣慰,暗自感叹自家夫人终于有点女子样了,而他也终于不再是精神上的搞基了。
所幸墨南城不知道颜千扇正一脸温柔的在想些什么,否则她一定会崩溃的。
残阳暮色,苏倾墨总算是回来了。见到苏倾墨的时候,墨南城吓了一大跳。若不是她承受能力过强,她肯定会被一身血染的他给吓晕过去。他这是去拍什么血腥重口恐怖暴力片了吗!
当她心惊胆战的准备出门给他去找大夫的时候,忽的,被他给紧紧抱住了。
没有之前男神抱住她的颤抖,十分的平静,平静得令她不由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就这么过了一会,她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背,像着之前安抚男神一样安抚着这个脆弱的男人。
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猛然一紧。墨南城小声道:“我在这。我没事。”
“嗯。”他轻声应道,只是依旧未松开抱着她的手。
片刻,他轻轻松开了她。一双妖冶潋滟的眸子凝视着她,久久不语。
又过了一会,他缓缓动了动嘴唇,平静地留下一句“我身上很脏,先去沐浴,你等等我”便离开了,留下墨南城一人注视着他渐渐离去的单薄身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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