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站出来,白玉温润的身姿向前一步冷笑道:“我看你这番话倒像是大人教你的,要不然凭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说的这么条理清晰?”
姜昊话里透着话,林月容却气的不行,我靠,我一个孩子说话不行,你不也是一个孩子,你一个男配逆袭女主不就行了,为毛非要掺和女配之间的事情,一个字靠!
说话也透着阴阳怪气,大热天里也让林月蓉透出丝丝的冷意。
花大婶子大嗓子道:“昊哥说的对呀,容娘你这年纪委实不该说这些话,是不是你娘教你的?”
这话一出就变味了,你娘教你的不就是你们娘两个窜通的!
林青也不狡辩,只是一味的装可怜,心里却冷笑林月容,看你这回怎么脱身。
林月容迅速思量一下,的确,以她的年龄,说出这些话的确可疑,哎呀,看来年纪太小也是一个麻烦呀。
她咬着嘴唇,支吾道:“容娘也是…”
张氏冷眼瞅着那些围观的人,最后聚焦到姜昊身上道:“光说我容娘,怎么不说说你,你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大,说起话,做起事来,不比那些个大人强,三言两语的就弄得我娘两个存心不良,我到要问问你,你三番两次和青丫头拉扯不清是为了什么?还有春花那傻子,我和几个婶子可是不止一次看到你们两个一起,姜小哥儿,你可是读书人,你不妨说说你这又是干什么?”
张氏一招围魏救赵,弄得众人将目光盯到姜昊身上,那厮脸色发红,暗恨自己为了博得春花好感,忘记隐藏情绪和身影,竟被张氏抓到把柄。
因此抬头目光森然的盯了一眼林青,要不是她三番两次的纠缠自己,自己也不会把话说这么死,只得勉强道:“我三岁开蒙,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十二岁就是童生,怎能和这些无知的女人相比。”
张氏啐了一口说道:“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姜昊气的脸色发白,想他上辈子都没能被人这般轻视过,尤其是重生后,凭借上辈子的记忆,他发达以后更是没有,一时间到是忘了反驳。
林月容瞅着越来越近的几个身影,心中稍安,在她看来,任何八卦都得用强有力的证据来打破它们的传播。
刘建宇和冬花大老远的跑过来,好不容易才挤了进来,刘建宇立马朝诸位叔伯们抱拳道:“各位乡亲伯伯婶子们,我爹卧病在床,我要进山打猎,实在是分身乏术,因偶然救了张大婶子的姑娘,她便使了居然和月容姑娘来我家帮忙,等我回家,才得知这件事,第二日就赶忙来着张婶子家里道谢,林姑娘那时看不下去我家中简陋,央求了婶子,张婶子也是可怜我,才给了些被褥,但绝不是林青姑娘说的那样,我刘建宇对天发誓,和林姑娘之间绝无私相授受之事,若违此誓,情愿天打雷劈。”
古人对待誓言可是很认真的,大家伙一见刘建宇面色郑重,也就信了七八分,林青暗恨,这木头人,若是此时他胡乱应承了,还不怕逼得张氏嫁女给他,到没想到他会巴巴跑来给林月容解围。
林月容赶紧低头,她心里对刘建宇可是感激不少,但是此时此刻可不能露出任何一点情绪。
张氏听闻刘建宇一番话,总算是顺气一些,智商也就回来一些,因此很是得意道:“你救了我家荣娘,我怎好给你旧的东西,好孩子,我特的遣了她二婶子给你赶制一套新的,又害怕你不收,谎称是旧的,却没想到被有心的人利用,平白无故连着外人欺负我闺女。哼,我闺女好心一片,知恩图报,却被认为私相授受,我呸,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也没见他们报恩下,就只会瞎说话。”
众人一听,想起姜昊一家似乎是外来户,刚来村里的时候没人愿意他们留下来,还是张氏出面,才留了他们,刚才看姜小哥那样子,似乎也是咄咄相逼,丝毫没有相救的意思,因此目光更是冷了一些。
姜昊被张氏说的面红耳赤,气愤不已,却想起当初和爹爹他们逃难到这个村子的场景,还是张氏等人给他们救济才留了下来,今天真是自己失策了。因此也是讪讪的退了下去,不敢再说一句话。
林月容立马低头轻轻哭泣,装可怜,不是只有一个会好不好?适当地哭泣只会让大家更相信她的柔弱,不像林青现在,哭得过了,眼睛也肿了,鼻涕更是满脸都是,让人看了只会更加厌恶。
张氏一番话说完,刘建宇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以为如林青说的那样,她对自己有意思。
原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幸亏今日自己机警,要不然真是害了林姐儿。
林老爷子见事情水落石出,面子里子挂不住,孙女害女儿,这桩官司也是难断了,只得梗着脖子说道:“老汉也是谢谢诸位了,如今也是小姑娘家家玩闹胡说,还望大家海涵啊。”
村民们都点头慢慢散去,摇头感慨这番变故,连那个一开始帮着林青的花婶子都有些难堪,将林青拉起来,讪讪道:“就算是这样,都是小孩,婶子也不能下死手呀,可是吓人了。”
张氏冷着脸道:“下不下死手,也不是你该管的,我要是存心害她,叫我不得好死。”
花婶子一听,立马跟着她男人灰溜溜的走了。
林青抽搐着望着面目狰狞的张氏,感到一阵冷意,立时望着姜昊求救。
姜昊经过刚才一事,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立马就离开了去,头也没回,自然没有接收到林青的求救了。
老爷子上前咳嗽一声:“今日也是谢过建宇小子你了,让你跑来一趟,也是麻烦了,等到我里完事,立马上门拜谢。”
刘建宇也不啰嗦,只是有些担心林月容,但也不敢在逗留,生怕在引什么闲话,立马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