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四大恶女
“救你？”
为何是我？
陆青柏沉着脸，在思考这个问题。
司晴发现我身上的神秘石碑了，又或是感受到我体内的碧幽木炁？
不，没可能，李玉壶和我近距离接触过，她都没有发现。
龙婿会的当晚，我们坐得那么近，又说了好些话，李玉壶压根没觉察到我的神秘石碑，以及体内蕴藏的精纯的炁。
司晴又怎么可能知道神秘石碑的存在？
或许，只是右偏殿的八间上房中，只有我的房间有修士在，其他人在布置行军阵。
正沉默不语，司晴泫然欲泣，呢喃道：“敢问如何称呼公子？”
那声音似是黄莺出谷，婉转清脆，情绪中却带着寂寥和清苦，令人难以自抑地心生怜惜。
忽然，胸口处的铜钱发出滚滚热烫，伴随着快速的震颤。
陆青柏一惊，脊背生出冷汗。
金丹修士真是恐怖，即便是使用天魔遁自曝后，大境界跌落至炼气期，仍然手段频出，花样整活，一不小心就差点着了道。
光是这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魅丨惑幻术，就连自己都差点儿陷入其中。
“等活着后，必须先找到绛紫雷炁，常驻灵台，守护心智不被侵袭！”
他连忙催动体内的碧幽木炁，疯狂涌向灵台和双目。
霎时间，一股神清气爽的感觉洗刷着精神。
方才许多杂乱的思绪就像野草，被碧幽木炁斩草除根，再无杂念。
‘居然对我使用幻术！’
‘真是该死！’
不得不说，司晴的美貌堪称惊艳，在见过的修真界女修中也是名列前茅，颇有一番绝代妖妃的红颜祸水气质。
陆青柏走近几步，眼神故作迷惘，问道：“那紫衣罗刹，为何追杀你？”
司晴一怔，不曾料到他没有束手就擒，残存着些许意识，她不答反问：“我好冷啊，你坐过来，我悄悄说给你听！”
说完，露出暧昧又无辜的微笑，令人望之，我见犹怜。
“好啊，”陆青柏点头，一副顺从的模样。
一步，两步……
见状，司晴微微一笑：“我性格怯懦，人常取笑我天真娇憨，马道婆的四个女徒弟便经常欺——”
话音戛然而止：“你！！”
她那恍若从冰柜里储藏的身体，从软榻上跌落。
面对司晴惊诧到极致的表情，陆青柏真诚说道：“司晴仙子，我最恨校园霸凌。这下你放心了，从此再也不会有人霸凌你。”
“下辈子投胎到忠厚望族，做个好人吧！”
说着，取出神火符，准备焚烧尸体。
软榻上的司晴已经瘫倒在地上，额头上露出一个窟窿，内里的切面光滑如玉璧，受到‘三炁归元’的压制，血液没有渗透。
一击致命！
“这便是三炁归元，三尺之内，莫可匹敌！”
即便是以金丹期修士的经验，同样没能逃脱身死道消的命运。
陆青柏仔细观察了一番，见到她手指上戴着储物戒指，心里一动，暂时没有催动神火符。
“原来她的修为已经跌落到了炼气七层，真是惨呐！”
“先是使用天魔解体遁自曝，而后遭遇同门紫衣罗刹的追杀，这段日子过得不如人意啊，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取下司晴手上的储物戒指，陆青柏尝试抹杀灵识，想一窥究竟。
试了几次，始终未能撼动分毫。
‘不行，金丹修士的灵识不是我可以抹杀的，先存着吧，肯定藏着不少好东西。’
又见她脖子上戴着的玉环非比寻常，渗透着灵压。
陆青柏取下来一看：“灵兽袋？”
灵识弹入。
“奇怪，没有活着的灵兽，只有十八个沉睡着的蛊虫。”
“个头好大，最小的都有巴掌大小。”
“应该是蛊虫的母蛊。”
再无其他发现。
陆青柏催动手上的神火符，引燃司晴的尸体。
十几息后，烈火焚尽，一代天魔女就此陨落。
“下辈子记得低调，小心驶得万年船。”
“聂轩兄弟，当日你因贩卖废丹，被司晴当场毙命，现如今，我也算是替你报了仇。”
来到窗边，夜空十分明亮。
欧阳浩已经催动行军旗，将《无衣》的青灰雾气改为‘非战时状态’，金石岛内便与平时无异。
迎面而来的清凉夜风，令陆青柏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渐渐放松，他在复盘今天来到金石岛的事情。
这是漫长的一天，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值得梳理。
“司晴是雷修，怎么会有蛊虫母蛊？”
“联系到紫衣罗刹以金丹修士之尊，誓要追杀她，难不成是司晴偷了人家的蛊虫母蛊？”
“这……似乎解释得通。”
“她当初潜入南槐王府，也是想偷龙槐木精。”
“真是无语。”
“什么天魔女，原来是一个女贼！”
想着，陆青柏望向手中储物戒指的目光，更加炽烈。
‘哎，只能等金丹后再打开看看，那女贼应该囤了一笔大宝藏。’
再次从玉环中拿出蛊虫母蛊，陆青柏将灵识探入，细细地打量。
“咦？这海底水母一样的母蛊，居然蕴含着赤铜金炁的炁旋！”
“这一个……绛紫雷炁！”
“……”
“天青风炁！！”
陆青柏一脸震惊，惊诧于玉环内的母蛊质量。
这十八个蛊虫母蛊里，有六个母蛊的体内，都蕴含着不同的炁旋。
“这几个蛊虫母蛊必定十分珍贵，难怪气得紫衣罗刹万里追杀。”
“司晴，你脑子在想什么，到处惹是生非……你不死谁死啊？”
“拉了这么多仇恨，你再使用天魔解体遁，大境界跌落两个层次，难道不是找死？”
将内含天青风炁旋的母蛊拿出来，陆青柏仔细观察，发现它在沉睡，生机十分微弱，血液中饱含阴气，像是从冰封中解冻出来。
“从气息推测看，它的实力不低，约莫是在炼气九层的修为。当然，毕竟只是单只母蛊，或许它产出子蛊后，能力敌筑基期修士。”
催动碧幽木炁渡给它，却发现渡不进去。
“可能是陷入了某种深度睡眠，需要岁月来缓解。”
陆青柏眉头紧锁。
“修真界太危险了，强如司晴这等金丹境的天魔女，居然死在我一个普通的炼气修士手里，我最好早做后手。”
“必须先把小精卫孵化出来，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至少有跑路这个底牌了。”
回到房间，查看卧龙和凤雏姑娘的状态，她们脉搏的气息有些虚弱，但是生命迹象稳健，并无大碍。
应该是紫衣罗刹的精神威压伤到了，又被司晴的阴气侵袭，导致昏迷不醒。
将两道碧幽木炁分别渡入两人的体内，等待她们醒来。
陆青柏坐在黄梨花木的茶桌前，饮一壶灵茶。
不多时，卧龙姑娘的身体动了，她捂着脑袋，痛苦地发出哼唧声。
这时，外面传来欧阳敏的声音：“陆师弟，你人在吗？”
“在呢，”陆青柏起身迎去。
走到门口，就见欧阳敏一脸忧愁，说道：“我回房后，心沉不下来，更是睡不着，便想着喊你一起去正殿守夜。”
“那好，我正好有问题要问，”陆青柏合上房门，转身就走。
寂静的深夜，宫殿的走廊灯火通明，拐角处还有几只猫儿蹲守。
欧阳敏：“你有什么要问的？”
“师姐，你对马道婆和她的四个徒弟，知道多少？”陆青柏问道。
他现在疑似间接地占有紫衣罗刹的母蛊，所以想着打听虚实。
欧阳敏脱口而出：“马道婆深居简出，在天魔宫的资历很深，但是为人十分低调。她的传说在南槐城家喻户晓，我小时候顽皮了，娘亲就会用她吓唬我，命我乖乖睡觉。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她早已作古，直到陈大公子离奇身死，天魔宫的斩根计划浮出水面，大家才知道马道婆仍然活着。
她的四个女徒弟，青紫朱碧，四位玉罗刹，反而非常高调，时不时在修真界搞出一些大动静。”
两人来到正殿，见欧阳浩仍和几个队长围着沙盘讨论，用行军旗在挥舞着，在复盘今日的行军阵布置过程。
欧阳敏使了个颜色，陆青柏跟着她绕开大厅，两人来到侧边的高台坐下。
“那青衣罗刹是个剑修，兼修武道，一手青女剑精妙绝伦，打遍天下无敌手。她的性格很古怪，非常厌恶男子。
青衣罗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闭关，感悟武道真意，出关后，她就会找人挑战，大多数是轻微的越级挑战，譬如说以筑基中期打筑基后期。但是，每次打赢了，她便要——”
欧阳敏的话音一顿，瞅着陆青柏，欲言又止。
“怎么了？”陆青柏感到奇怪，问道。
“她会把落败者处以宫刑。”欧阳敏说道。
陆青柏：“……”
那你看我干嘛？
我有没和她挑战过，我也没被宫刑，我好着呢……
欧阳敏继续说道：“青衣罗刹名声大噪的一次战绩，是在离国最西的沧澜城，孤身挑战一个营。那次，她是金丹初期的修为，而那个营的统领大人也是金丹初期，旗下更是有其他两名金丹期修士，以及几十名筑基期修士。
然而，青衣罗刹以青女剑单挑整个营的军士，大获全胜。她的剑很快，精通阵法，那些军士又过度自信，导致被找到短处后，彻底击溃。”
说着，欧阳敏的话音又是一顿。
陆青柏头皮发麻，问道：“一个营有成百上千人呢。她全都给——那个啦？”
说完，手掌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没错，全都变成公公了，”欧阳敏平静地说道，一点也没有陆青柏此刻的共情心：“青衣罗刹还扬言，世间污浊就是因为男子的存在，而男子污浊的原因就是那物事在捣乱。切割此物，便是无垢男儿。她还建议那位统领，把名字改为无垢军。”
这不厚道啊……杀完人后还诛心。
陆青柏只觉得某个地方凉飕飕的。
‘不行，以后碰见，绝对不能接受青衣罗刹的挑战。’
“那她要输了呢？”
欧阳敏摇头说道：“目前为止，青衣罗刹未尝一败！”
沉默。
陆青柏大致明白天魔宫当年为何惹得天怒人怨了，从青衣罗刹的作风，可见一斑。
难怪当初掌控九曲天河流域的洞天福地和各大灵脉，明面实力硬的一笔，却被离皇和八大长生家族干掉了。
青衣罗刹也是欺软怕硬，若真是随心所欲，率性而为，那她应当先把天魔宫的男子全部变成公公。
陆青柏又问道：“那紫衣罗刹呢？”
“她倒是和青衣罗刹截然不同。紫衣罗刹说美貌少女的眼珠是天地间最具备灵性的物件。所以，紫衣罗刹的癖好便是寻找年轻貌美的处子，将她的眼眸活生生地挖出来，喂养神木王鼎中的母蛊。”
“神木王鼎？”陆青柏心里一动，问道：“就是她今天拿着的深黄色木鼎？”
“不错，那是一方小世界，”欧阳敏说道：“听说是由灵兽袋演变而来，出自天魔宫中的炼器高手，专门为蛊虫母蛊打造而成的。”
欧阳敏补充说道：“紫衣罗刹的癖好特殊，反倒成为南槐城中勾栏戏楼里，唱词和戏剧里的反派。譬如说，她只挖去年轻处子的眼睛，有的戏剧就演得是，在知晓紫衣罗刹来临前，女主角找男主角破了身子，智斗紫衣罗刹，最后喜结连理。
许多颇有才情的散修，在写戏剧画本的时候，常常借用紫衣罗刹的名头，撮合那男女主角，倒也是一派风格了。”
“先婚后爱啊……”陆青柏哭笑不得：“真是奇闻……”
欧阳敏忽然自嘲一笑：“幸而我面貌丑陋，又是女儿身，竟从那紫青罗刹的手里苟活到现在。”
陆青柏轻声干笑，没有搭话，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如果说紫青罗刹只是手段残忍，那朱碧罗刹便是诛心。”
“朱衣罗刹的易容术浑然天成，十分高超，至今无人破解。除非是元婴真人借助秘术，才能窥探到本质。要知道，她也只是金丹境修士。真人们神龙见首不见尾，鲜少露面。可以说，她能轻易骗过修真界几乎所有人。”
陆青柏听得入迷，像是催更的小粉丝，急忙问道：“然后呢，后面呢？”
“朱衣罗刹最爱杀死负心汉，伪装成他的模样，潜入他的家中，李代桃僵，和他的家人朋友生活一段时间，若是没人能从性格变化中发现她的伪装，就会把在此期间接触的人都杀光。若是发现了，便会留那人一条性命，以及黄金灵石作为奖励。”
陆青柏无语：“真是变态！”
“至于碧衣罗刹。她最爱假扮成柔弱的丫鬟，制造意外，攀上世家子弟，然后挑拨离间，要么是搞的宠妾灭妻，要么是祸起萧墙，总之，要将那公子哥搞得家破人亡，最后再用幻术将其弄疯。这似乎是碧衣罗刹的业余爱好。”
“她们还没被人打死？”陆青柏神情麻木地说道。
欧阳敏叹气：“除非是真人出手，不然谁能制住她们四人，能从她们的手中逃命就不错了。”
陆青柏又咨询天魔宫的其他传闻，欧阳敏耐着性子一一解答，时间过得飞快。
后半夜，正殿内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欧阳浩留下高建守夜，与其他人一同离开了正殿。
于是，正殿内，欧阳敏和高建以及陆青柏守在里面，说着闲话。
一夜无事。
翌日，午后。
丁翊君和周青芷从金石岛外赶了回来，一路风尘仆仆，说是那白蛇在河里水遁极快，没能捉住紫衣罗刹。
欧阳浩再三说着感激的话，吩咐仆人收拾两处洞府给她们两人休憩。
按照规矩，这两人该是守护金石岛一个月，才能算作救援任务完成，可以到龙槐山报备，领取奖励。
接下来的日子，陆青柏加入了行军阵的训练，但只是作为大头兵，并不需要操纵行军旗，那就十分轻松了。
其他军士知晓他的身份，有心刻意地结交，陆青柏也知道分寸，众人相处地十分融洽。
练了十几天，陆青柏感到体内灵气滞涨，晨起时，隐隐听到血管里的潮水拍打声，心知可以冲击筑基了。
他便去禀告欧阳浩。
欧阳浩闻言，喜不自胜，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有了主意，说道：“青柏，金石岛外，紫衣罗刹虎视眈眈，非要让咱们交出什么司晴司雨的。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想把敏儿打发走，弄到南槐城避避风头。你可要陪着我演一出戏。”
陆青柏点头，表示理解：“爱女心切，人之常情。统领大人尽管吩咐。”
“你容我想一想。”
说着，欧阳浩开始来回踱步，皱着眉头，思量。
陆青柏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凝神屏息。
半晌后，欧阳浩坐下来，拍着桌子，说道：“这样吧，我随便寻一个借口，安排敏儿同你前去南槐城。你若是筑基成功，便留她在南槐城，我不管你想什么样的法子，反正劝她留在南槐城内，别再来金石岛了。”
陆青柏心里一紧，问道：“统领大人，紫衣罗刹会再来袭？”
“魔道中人，不达目的，怎会善罢甘休？”欧阳浩面露愁容，说道：“而今乃是多事之秋，纵然没有紫衣罗刹，谁知道哪天会蹦出一个黑衣判官、白衣阎罗？”
“统领大人，若是我筑基成功，便可走公帐，招募一百军士？”陆青柏问道。
欧阳浩点头应允：“不错。但你需将招募的军士给我过目，我要把把关。对了，你可以安排敏儿在南槐城替你招募军士。最好将条件限制严苛点，使得她在三年五载内，找不齐人。”
陆青柏微微一笑：“统领大人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是吗？”欧阳浩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我就说跟你小子投缘。另外，你可以继续自己背着敏儿招募军士，咱们壁字营，也该将编制充满了。”
陆青柏点头说好。
两人通过气，便差人喊来欧阳敏。
“爹爹，何事？”欧阳敏语气中带着抱怨：“我方才在观想图前入定，快要悟出武道真意了。”
欧阳浩嘿嘿笑道：“无妨，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刻。”
“敏儿，青柏要去南槐城冲击筑基，人生路不熟的，你且去陪着，多多帮衬。”
欧阳敏目光疑惑，望向陆青柏。
陆青柏笑道：“我只去过一次南槐城，况且统领大人嘱咐我招纳军士，这其中流程较为繁琐，还得叨扰师姐，多多请教您。”
“那倒也是，反正壁字营中的闲人就我一个，”欧阳敏撇了撇嘴，不疑有他，说道：“你筑基成功后，将要招纳自己分队的军士。爹爹，青柏领了屯长的正职，那笔钱财走的是公帐？”
欧阳浩忙不迭地点头：“对，我那时便答应他了。青柏走的是公帐，你陪着去办理文书，也更方便。”
欧阳敏兼任着壁字营的帐房和文书工作，经常和玄武军的上级后勤部门打交道，这一番说辞十分合理。
欧阳浩深深地望着女儿，叹道：“鸡冠峰的两位高人守护在金石岛，爹爹作为东道主，不便离岛护送你们前去南槐城。”
说着，取出两张传送符，叮嘱说道：“你们乘坐祥云或是灵鹤的话，太显眼了。即便是命高建送你们出岛，我也实在不放心。你们就用传送符到芦苇渡口，在那里和散修们乘坐灵舟。就算她紫衣罗刹法眼通天，决计无法捕捉到传送符的使用。”
传送符！
陆青柏眼睛一亮，望着欧阳浩手中的金黄色符箓。
修真界中，符箓和符箓是不一样的。
有的种类的基础符箓，比别的高阶符箓更罕见、更珍贵。
传送符和破禁符，这些与空间领域相关的符箓，始终牢牢占据金字塔尖的位置。
即便是神剑符、神火符和神雷符等热门的杀伤性符箓，也要靠后站。
但传送符的传输距离十分有限，顶多就是千里的距离，至于更加长远的距离，还必须是传送阵。
陆青柏在金石岛待了十来天，知道芦苇渡口就在三百里外。
两人领了符箓，便告退了。
走到偏殿的分叉口，欧阳敏问道：“你想过没有，若是筑基成功，你领了分队，要取什么名字？”
取名？
陆青柏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说道：“十二生肖中，只剩下龙和鸡。他们怕龙字太大，无福承受。我不怕，我准备取名为黄龙队。”
“黄龙……嗯，不错，上古九龙壁上的真龙之一，”欧阳敏说道：“中央黄为土，黄龙代表着防御，正契合咱们玄武军的特色。”
“师姐，我若是筑基成功，都有哪些途径招纳军士？”陆青柏问道。
欧阳敏顺口说道：“可以去五大卫军的外事堂挑选，那里可以淘到不少好苗子，许多少年都是从龙槐山和王府退下来的仙苗。你若是不介意，也可以到城外的棚户区张贴告示，广纳贤士。
只是，散修通常都根骨差劲，悟性也一般，上限很低，而且有的散修戾气很重，常常惹是生非，有的又惯会偷奸耍滑，很难管理，你要深思熟虑。另外，你也可以将亲友纳入军中。”
“这也可以啊……”陆青柏迟疑，问道：“走公帐，囤私兵，从何考量？”
“什么私兵？就算你想反，你确定你手下的军士敢跟着你反南槐王府？”
“这就是长生家族的气魄，根本不怕你反，”欧阳敏说道：“而且，你成为了分队长，要为自己考虑。若是你的分队实力不济，爹爹有权力即刻解散。
只有你展示出令人信服的本事，才能从上级拿到资源，从而发展壮大。否则，你也可以自掏腰包，在卫军挂个虚名，领着你那伙人当个闲云野鹤般的散兵团，但这意义不大。”
说着，欧阳敏回头望了一眼正殿，问道：“我没什么好收拾的，你呢？”
陆青柏摇头。
“那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