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总共有多少兵?
目前,全国户口登记在册的兵员有十一万六千人左右。
四大都督区中,光汉中就占了四万。
永安督宗预和新调任巴东的阎宇共计能调动一万五千兵力。
江州都督、车骑将军邓芝在巴郡屯有一万兵。
只不过江州这个都督区的职能主要是作为巴东和成都的支撑点的存在。
多年未经外战,军队战斗力平叛尚且够用,但跟魏国这种在与吴军作战中磨练了三四年的荆州军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
庲降都督区今年刚被抽调走了一支军队,目前只有万余兵力。
这就七万五了。
另外,靠近成都的绵竹、涪城、江油还分别需要驻军把守,再不济每个关口也得常备一千兵。
如此,成都中军的作战部队实际只剩有两万多人了。
除去这些,最后剩下来零零总总一万多人,这些人大多是负责成都维持治安的寻常守卫,完全没有野战经验。
夏侯献曾和群臣推测过蜀国兵力,预测误差在一万人上下。
当时他还有所联想。
历史上的诸葛瞻说不定带的就是这样的“杂兵”,前去抵御邓艾的。
不过这依然无法为他开脱。
要知道杂兵运用得当,守关隘是没问题的,但他选择出去野战就多少有点看不清自己和手下士兵的实力了。
“卫将军。”虎贲中郎督兼行领军的赵统看向姜维,说道:
“汉军各处部署,您是知晓的。当下我军在汉中以及入川各处关隘投入的兵力本就是最多的。”
“其余防区本就没多少兵,甚至成都中军只有区区两万。”
“这是大汉最后的底牌了,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轻易调动。”
姜维点点头:“既如此,为何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群臣,认真阐述自己的观点:
“汉中不同于巴东,要防守的地方太多,即便我军每条路都分兵围守,魏军每条路的兵力也会倍于我军。”
“在魏军大举进攻的时候,我军兵力劣势、各军分散、调度不易,很容易陷入混乱的窘境。”
“我常年领军北伐,深知粮道艰难。每次只要不能一击致命,就不得不撤军返还。相反魏军的策略大多是消极避战、以逸待劳。”
“而今,魏军主动来攻,何不让他们感受一下粮道艰辛,我军反过来以逸待劳呢?”
“待魏军困于汉、乐二城下时,我率军堵其归路,汉中魏兵顷刻间化作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届时,魏军北线溃败,其他各路多半会撤军,危机将迎刃而解。”
“这就是我的方略。”
闻言,刘禅心中有些感慨。
伯约真乃大汉忠臣啊,在丞相故去后,竟是这么一个降将始终想着兴复汉室并付诸行动。
刘禅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张翼却没注意到皇帝的微表情,一脸严肃地看着姜维说道:
“卫将军此策未免太过激进,稍有不慎,让魏军铁骑轻而易举地在汉中平原驰骋,届时赖着不走与我军打持久战,又待如何?”
姜维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军坚壁清野,聚粮草于汉、乐二城.....敢问将军,魏军在汉中无法得到补给如何能久持?”
张翼反驳道:“坚壁清野固然不错,可汉中屯田经营了这么多年,纵使此番击退魏军,汉中也会因此元气大伤,日后要需要多少年才能恢复!?”
姜维也毫不客气:“将军看得长远是没错,但若此番不能击退魏军,哪里来的日后?”
“你!”
两人意见相左,谁也说服不了谁。
张翼本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鸽派”。
他认为国家弱小百姓疲惫,不应该滥用武力,素来是不支持北伐的。
然而以前姜维出于某种目的,北伐时总是强行把他带上。
他曾多次向对方提建议却从来不被采纳,甚至有在阵前争吵的事情,以至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差。
张翼看姜维不顺眼,有种为了反对而反对的意思。
但事实上,姜维这套“敛兵聚谷”策略还是可以的。
以往的“错守诸围”有几个局限性。
其一,对兵力要求高。
其二,对援军的及时性要求苛刻。
其三,歼敌效果有限。
而“敛兵聚谷”之策恰恰是为了解决这三个短板的。
核心思路就是:用最少的兵力,拖住和消耗最多的敌军,然后伺机发动反攻。
当姜维再次将两套方案的优劣阐述后,车骑将军邓芝开口了。
他看上去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思考。
“我以为,卫将军的策略符合当下汉中局势。”
“再者,卫将军在汉中多年,如今都督北三郡军事,他敢于改变运用了多年的防御体系,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国难当头,不信任他还能信任谁呢?”
说着,邓芝朝向天子刘禅举着笏板拜礼:“陛下,未尝不可一试。”
费祎去世后,大将军暂未拜。
车骑将军便是目前汉国分量最重的将军。
邓芝都公然为姜维站台,张翼也不好说什么了。
刘禅目光看了看群臣,见没人出列反驳,于是便拍板道:“既如此,汉中防务由卫将军自决。”
“臣遵旨。”
姜维拱手拜礼,脸色却依旧凝重,看不到一丝轻松。
...............
就在蜀汉群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布局防线之时,远在建业的孙和却很是悠闲。
此刻,他正带着邓夫人游览昭宣台。
当年孙权宠爱潘淑,就时常与她同游昭宣台。
有一次,潘淑喝得半醉,便把酒吐在玉壶中,命婢女倒出台外,结果倾斜的玉壶中掉出一枚红宝石指环。
于是潘淑就把戒指高挂在石榴枝上。
孙权来了兴致,当即决定把昭宣台改名“环榴台”。
过了不久,有人劝谏:“今吴、蜀争雄,‘还刘’之名,将为妖矣!”
遂又改名“榴环台”。
孙和即位后,又给改回来了。
以前被孙权压制太狠,他现在总想把前朝的东西给否一否。
另外在魏贼攻陷武昌后,皇室和大族的女眷们八成都被夏侯献打包带去了洛阳,日夜挞伐。
潘淑这样的绝色,不用想,肯定早被玩坏了。
若还用这名字,岂不晦气!
“陛下。”
高台上,邓夫人被孙和抱于膝上,媚眼如丝。
孙和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手渐渐向上游走。
“哎呀。”被捏了一下,邓夫人娇喘一声,“陛下真坏。”
渐渐地,太阳落了下去,一轮明月升上半空。
两人依旧情意绵绵地坐在那里,欣赏着江东惬意的风景。
“什么东西硌得妾好难受呀....”邓夫人背对着孙和坐在他腿上,脸有点红了。
孙和却尴尬一笑。
虽然身为男人,不可能承认自己不硬,但确实是另有他物。
只见他从腰间掏出镶嵌着宝石的如意,“其实是它。”
就在这时,邓夫人忽然转过头来看,不料此刻孙和正好抬手,那如意旋即刮破她的面颊,顿时血流满面。
“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