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姜晚晴说的话,陆政然不由得呆愣在原地,脸色一下子变的极为冷漠,剩下无尽的阴寒幽深:“你说什么?”
他满脸阴鸷。
姜晚晴重复一遍:“我要离婚。”
“孩子归你,你们陆家的所有钱和粮票归我。”
“我们写契约,做好这两点,我可以给你们救命的水。”
陆政然脸上笼罩着一层氤氲,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离婚,你也配主动和我提这两个字。”
“就算离,也应该是我把你当破抹布一样踹了,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和我提这两个字。”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我说离婚,真的想离婚,你应该带孩子走,如今不要孩子只要钱,还不是为了博我的注意力。”
姜晚晴猝不及防笑出来,她笑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陆政然,我早就不爱你了,包括和你生下的那五个孩子,想和我离婚,必须按照我说的来做,早离早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早就猜到,不把陆政然逼的无路可走,这个睚眦必报,狼心狗肺的男人是不可能简简单单和她离婚的。
可惜,主动权握在她手里,陆政然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陆政然气愤地回到生产队。
推开宿舍门看到了杨苏苏,他稍微愣了一下,柔和道:“苏苏。”
冷静许久的杨苏苏反应过来自己当时的失态,心里很不安,她冲上前抱住陆政然:“政然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怪我自大,怪我能力不够给你添麻烦了,做错事以后还要给你提过分的要求为难你,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
陆政然是有点生气。
把杨苏苏和姜晚晴对比,对杨苏苏的气显得微不足道。
苏苏会反思自己,不会死犟一个事情,温柔又有脑子,陆政然心立马软的一塌糊涂,他抱住杨苏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早就不生你的气了。”
“我和你说过,不怪你。”
“是姜晚晴的错,她能打出井,有打井的办法,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她想看我笑话,逼我低头,只有你陪在我身边帮我谋划,苏苏,你事事为我考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陆政然俯身,在杨苏苏红润的唇上亲了亲。
杨苏苏闻到陆政然身上的汗味儿,被他下巴上的胡茬扎了一下,她却不觉得讨厌,反而被深深迷住。
这就是男人味儿。
杨苏苏迷恋的抱住陆政然,把红唇还有胸前的傲人送上去,一阵磋磨后,除了最后一步,陆政然把杨苏苏压在床上把能做的都做了一遍。
他搂着杨苏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刚刚去找姜晚晴离婚,她不肯,死拉着我的手跪求原谅,还威胁我,我不道歉就永远都不给我水喝,渴死我。”
杨苏苏身子顿住:“你去找姜晚晴谈离婚的事情了?你不怕被大家戳脊梁骨吗?”
陆政然故作深情:“被人戳脊梁骨就戳去,什么东西都没有你重要。”
她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手捂住嘴巴:“政然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她真的没想到,陆政然会为她舍弃这么多。
“可是……姜晚晴不同意离婚,我还要想想办法,苏苏对不起,我没有说服那个疯婆娘。”
心疼的泪从杨苏苏眼里流下来,她摇头:“不怪你,是姜晚晴的错,她配不上你还要缠着你,她明明可以让你变得更好,偏要把你从上升的路拽下来,想毁了你。”
“都是她的错。”
杨苏苏死死搂住陆政然的脖子:“我会等你的。”
四目相对,火热从眼里迸发出来,陆政然反身把杨苏苏压在身下,把她的唇亲的肿起来。
欲火燃烧,杨苏苏强忍着才没让陆政然得手。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随便让他得到手,他会不珍惜。
姜晚晴就是很好的例子,太蠢,太主动,就会像垃圾一样被扔掉。
她和姜晚晴可不一样。
夜里热。
姜晚晴扇着芭蕉扇才迷迷糊糊睡去,隔天一早,她被咳嗽声吵醒。
陆多喜一大早跑过来,离开姜晚晴,她的头发没有人给她梳,像个鸡窝扣在脑袋上,衣服也脏的打铁能照见人了。
“娘……咳咳咳……”
她的嗓子咳嗽的像破风箱,听着都让人难受。
姜晚晴睁开眼睛,坐起来:“你来干什么?”
陆多喜爬到炕上,抱住姜晚晴哭诉:“我的嗓子好痛,娘给我熬药好不好?奶奶家里没有水了,我两天没喝药,好渴。”
姜晚晴把陆多喜从身上拽下来:“你的苏苏阿姨没有给你熬药吗?她多厉害,你们不是最喜欢她,最崇拜她,你来找我干什么?”
陆多喜哭着摇头:“没有,是哥哥们喜欢苏苏阿姨,多喜不喜欢她,打井那天只有我找娘说话,娘都忘了吗?”
姜晚晴没忘。
却也清清楚楚记得。
陆多喜表面和她亲近,背地里没少捅她刀子,她说的每个字都不值得被相信。
姜晚晴冷笑,阴恻恻的看着她:“你就那么想让我给你熬药?”
陆多喜忙不迭点头。
“想!”
心里忍不住得意。
娘终于装不下去了。
还以为她能狠多久,还不是心软。
等她病好,一定要狠狠教训娘,让娘尝到苦头。
到底是孩子,心里有什么想法藏不住,姜晚晴以前被骗是她不设防,现在看的清清楚楚的,陆多喜表面卖惨,心里在计划怎么报复她。
姜晚晴勾唇,翻出个水壶,把一包粉末倒进去,装满水,把水壶递给陆多喜:“你让陆政然和杨苏苏在大队宿舍把这个水喝了,我就给你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