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庄的问题,仿佛在唐鹏的强势之下,渐渐地有所缓和,尤其是仓储物流中心的工地,也在唐鹏的协调下,终于重新开工。
虽然这期间有过黄家庄的人来闹过事,但这一次工地负责人报警是直接对接的县公安局那边,所以每一次出警来的人都不少,并且也非常强势,直接就将人带到县里去了。
如此两三次之后,黄家庄的人绝大部分都不敢在冒头了。
而后唐鹏借着下来视察工作的时机,专门在市里请了个所谓的风水大师来了黄家庄,不仅将黄家庄的风水看了个遍,甚至还将黄家祠堂也给看了一遍。
“各位啊,我看了你们黄家庄的风水,目前来说,最大的煞气出自西方,西方隐约有一种不祥的气息,不断蚕食你们黄家庄,很有可能会导致整个黄家庄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风水大师的确有些本事,一来黄家庄就看到了一些问题,尤其是提到黄家庄煞气问题,那所谓的西方,分明就是黄家栋一脉住的区域。
当然了,唐鹏也的确在来之前就跟风水先生讨论过说辞,既然黄家栋搞什么风水龙脉局来影响物流中心的发展,那他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不过分了。
不过为了避免严重的冲突,今天唐鹏是故意挑着黄家栋这一脉人不多的时候出面,否则真要是当着黄家栋说道这些,这个玩儿封建迷信一套的鼻祖,恐怕要当场跟唐鹏撕破脸了。
此刻风水先生说完后,捏着自己下巴上不算多的胡须,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黄家庄族中长辈面色凝重地看向西边,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黄家栋那一脉。
最近半年,黄家栋这边的确是上位了,可是村里的问题也随之越来越多。
相安无事多少年的黄家庄,今年开春就进去了十几个年轻孩子,甚至因为这些孩子,村南的一个光棍儿因为拿刀刺唐鹏,被抓了起来,另外一个拍了黄绍武一板砖,也进去了。
说起来,虽然去年黄浩一脉也出了一些问题,但大多都是走在前面遮风挡雨的大人物,什么时候底下的老百姓遭过殃?
这段时间,县里对黄家庄的态度,也让不少人渐渐地看明白了,没了孙世龙,没了黄浩,黄家庄什么都算不了,想要和以前一样嚣张霸道是肯定不可能了。
尤其是从前那套撒泼骂街,集体出手,在唐鹏的手上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唐鹏对待黄家庄的态度非常简单,谁带头就抓谁,谁动手就抓谁,有几个算几个,看守所空的很!
因此黄家庄如今对唐鹏的忌惮和敬畏,已经不是一点半点了。
不过今天唐鹏主动来视察工作,甚至还专门请了个风水先生过来,这一举动,让村民们还是比较兴奋的。
崇文县的老百姓,思想教育和文化程度都比较落后,别说是市里有名的风水先生了,就算是随便走来一个化缘和尚,他们都非常虔诚。
再加上唐鹏邀请的这位的确有些本事,即便是睁眼说瞎话的算命,竟然也能算出个五六分。
如此一来,黄家庄的人就更加相信那位风水先生了。
“老先生啊,我们黄家庄平平安安那么多年,可是最近一年来,总是出问题,您能帮忙看看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老人皱眉问道。
先生闻言,点了点头,走进黄家庄祠堂看了一圈,而后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们这是死局啊!”风水先生叹道。
“啥意思啊?咋就死局了呢?”老人不解地问道。
“你们这祠堂,我可以肯定,里面有人摆了风水局,是也不是?”风水先生皱眉问道。
老人闻言,就是一愣,随后大喊神人,激动地握着风水先生的手说道:“是啊!先生高明啊,我们三十多年前找了省里的风水大师,布了个风水局!”
“是了!你们这风水局啊,很不错,可是有伤人和啊!”风水先生皱眉摇头。
唐鹏站在一旁,看到那风水先生故弄玄虚的样子,顿时一阵好笑。
其实唐鹏也比较意外,这个风水先生怎么就这么厉害,不仅能看相,甚至还能看出黄家庄的祠堂里布了风水局。
这要不是唐鹏自己找来的人,他还真的也要被那风水先生给折服了。
风水先生继续说道:“你们这祠堂,地处坤位,五行之中,土厚重而又勃发,可见其已然坐落于龙脉之上,前有运河,背靠山坡,算是一个上乘的风水宝地!可是问题就出在,你这是双土局!”
说到这里,风水先生指着远处的河岸以及背后的山坡,叹道:“双土克木,前后寸草不生,生机全都被你们黄家庄的人汲取光了,如今问题颇为严重啊!”
听到这话,就连唐鹏都忍不住地往祠堂前后看去。
还别说,这附近的确有些荒凉,河岸边一棵树都没有,就连身后的山上也是寸草不生。
不过唐鹏也没多说什么,崇文县临海,这里盐碱问题比较严重,生不出草木来,倒也不奇怪。
但是这风水先生说完,黄家庄的人已经非常相信了,要知道当年盖祠堂的那些老人还都健在,他们当初可是亲眼见过前后浓郁的绿色,现在变成一片枯黄,已然是印证了那风水先生的话了。
黄家庄老人激动地走上前去,问道:“先生啊,这怎么办啊?能解了吗?”
“有点困难,我看这风水局的走势,最大的问题就是河岸,你们看祠堂门前的河岸,应该是被人为刻意改了河道,为的就是将这运河的气运留在黄家庄!但是你们这两年是不是没有疏通河道啊?现在河道走回原路,你们截留的气运倾泄而出,已经是堵不住了!”
说到这里,风水先生又看了一眼后面的祠堂,摇头说道:“当年你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个领头人?我看着风水布局,应该是以这领头人作为媒介,那人我估摸着应该是平地木命,五九年生,只是……”
说到这里,风水先生看了一眼老人,摇了摇头。
“我看你这年纪也不是你,并且你精神气都不错,不该是病入膏肓之人啊!你们村子可有老人病重?”风水先生突然问道。
听到这话,老人吓了一大跳,最近黄家庄病重的老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黄浩啊!
而且黄浩正是五九年出生,当年祠堂也是在黄浩的帮助下筹建的。
最让老人无法平静的就是当年黄浩盖祠堂的时候,的确请了风水先生,忙前忙后,甚至张罗着乡亲们一起把前面的河道给挖了。
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黄浩的付出。
“唉……无论这人有没有,但都是可怜人啊!他将一河气运留在你们黄家庄,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提了,化解之法有倒也有,但依旧有伤人和,你们黄家庄自己定!”
风水先生,说完,拿起纸笔草草地写了一段文字递给了老人。
“你们去找那五九年老人,他应该知道,祠堂里压着他的生辰八字,换成这个人的,一定要记住,要这个人亲自写下姓甚名谁,若这人愿意,那么今后你们可就要多听听这个人的话了!”风水先生说完,将字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