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女良？
绿玉击败武淑文！
叶天的淡定无法维持，眼角眉梢尽是戾气。
云淡风轻的底气是稳操胜券，不落下风才能谈笑风生。
满盘皆输的话，谁又能一笑了之？
“七千灵石！”
“我辛苦积攒的七千灵石！”
“真是废物，只顾得争一口气，忘却擂台上输赢才是根本，以己之短搏人之长。”
“淑文，你太令我失望了！”
七千灵石的损失，对叶天而言，说大不大，但绝对不能算小。
这是一笔在南槐城‘开疆拓土’的启动资金，是他平步青云、向上攀登的根基。
如今，眼见资金没了。
叶天皱眉，阴沉的脸要滴出水来。
十几年来，他所谋划的事，从未出过如此大的差错。
“原是我不该寄希望于他人，尤其是一个女子。”
“真是不堪大任！”
“圣贤书诚不我欺！！”
“为今之计，只能由我再去挑战绿玉，拿下第一名的专属灵器，弥补损失。”
他已将前三名视为囊中之物，自然是只考虑筑基丹外的奖励差别。
“这绿玉……不简单！”
叶天望着那抹绿色倩影，在记忆里寻找相关的信息。
“秋少奶奶从外面带回王府的野丫鬟。”
叶天目光锐利，想到一件小事，是从一个小弟那里听来的。
“五月时，北外院的一个老仆醉酒，大骂陈家上下烂到骨子里了，提到北外院就有主子扒灰。莫不是说的神威真人和秋少奶奶……”
“后来那居功甚伟的老仆在王府消失了，那一夜骂的脏话也没有在王府传开来，显然是有人压下来了。”
叶天根据自己的信息，从个人视角出发，在内心猜测。
“秋少奶奶的暴毙果真非比寻常！”
“莫不是陈荣少爷发现自家爹爹和妻子偷欢，神威真人情急之下杀掉秋少奶奶灭口？”
“不对！若真如此，他事后应该补偿荣少爷，而不会照常打骂。今年的五年大考，还不许荣少爷开盘赌灵石。”
“无论如何，这绿玉的背后都有神威真人的影子，难怪她近期修为暴涨，居然能力敌淑文！”
“但——即便如此，以神威真人的高度，今天的英雄会，对他来说无异于孩童戏耍，应该不会插手。”
“榜首，非我莫属！”
现如今，第一是绿玉，第二是叶天。
有守擂者正在挑战第三名。
叶天在等，等着重回榜首，以求减少损失。
绿玉这个变数令他眉头紧锁，他很不喜欢计划外的人和事。
此时，又有一批杂役涌入演武场，将擂台间围得水泄不通。
十号擂台，陆青柏正在专心观战。
擂台下，张赫、杨飞和陈锦儿聚集，向四周修士打听消息。
“什么情况？”
“我记得咱们是买的是青柏榜首啊，绿玉姑娘怎么成为第一……”
陈锦儿一脸困惑。
旁边，一位黄衣女修轻笑道：“锦儿，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那陆青柏能进前十就不错啦。哼，大总管询问谁要攻擂的时候，他屁都不敢放。第十已经很不错了，居然奢想榜首。他打得过第九吗？”
陈锦儿向九号擂台看去，瞪圆眼睛：“黄庆林？！他不应该是稳居前三？”
“他本来是第一，叶天师兄打赢他，便互换位置了，”黄衣女修问道：“你押注多少？”
陈锦儿心虚，用手拽着辫子，不愿说出具体数字。
毕竟，任谁也不会想到有人居然押注陆青柏榜首。
她是信任杨飞，才会做出疯狂举动。
“额——几百灵石吧……”
“上百灵石？”黄衣女修颇为无语，说道：“看来，你是真的疯了。上百灵石那得攒好久，全让你拿来打水漂了。咱们就要到南槐城谋生活了，你也不知道精打细算。”
在杂役们看来，押注陆青柏是无法理解的一件事，哪怕是押注武淑文，都有可能掰扯掰扯。
陆青柏？
这人谁啊？
哦，一个灵兽医！
疯了么，买他第一？嫌灵石多吧！
陈锦儿自己也感到无法解释，跺跺脚：“哎呀，你不懂。不和你说啦，快看三号擂台赛。”
闻言，黄衣女修撇了撇嘴，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心道：“恋爱中的男女，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三号擂台上的两人决出胜负。
这一场比试没有引起波澜，甚至有杂役感到无趣，中途去了一趟茅房。
王府大总管在观战台上再度询问：“是否有守擂者挑战？”
战鼓声再次敲击，响彻众人的耳边，仿佛在震动灵魂。
“我要挑战绿玉姑娘。”
叶天醇厚的嗓音压下激昂的鼓声，令人如沐春风。
众人没有惊讶，只露出‘就该如此’的表情。
叶天的挑战是众望所归。
他若是不挑战，那才是天下奇谈。
这下，陆青柏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他一直摸不清绿玉的真正实力。
只见一号擂台上，绿玉保持微笑，丝毫不慌。
两人互相行礼后。
叶天祭出黑色瓷碗，以应对绿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身法。
这次，他十分警觉，在用丹药补充灵力的时候，会率先发出攻击，搞得绿玉分身乏术，再借机服用丹药。
一盏茶的功夫内，两人都在互相试探，点到为止，没有使出全力。
绿玉的身法犹如鬼魅，但是她的一手鞭法着实普通，始终无法突破黑色瓷碗的土褐色光辉。
她动的快，碾压武淑文的快，但叶天的反应也不慢。
“叶天没有真正出手过，一直用黑色瓷碗搪塞擂台赛，但他应该修炼和风属性相关的功法，”陆青柏从细节推断。
擂台上，绿玉无法绕到叶天的背后袭击，屡屡破功。
“绿玉要输了！”
陆青柏当即做出判断。
“绿玉的短板在于攻击不足，在遇到少阳宫的张猛，以及防御无懈可击的叶天，就束手无策了。”
“而且，她的鬼魅身法对灵力的消耗巨大，难以支撑她和对手死耗下去。不像是我，可以凭借炁的层级之高，与旗鼓相当的对手打消耗战。”
果然，几十息后，绿玉在一次偷袭失败后，望向观战台，面色平静地说道：“我认输！”
霎时间，众人一片欢呼，有人激动地鼓掌。
陆青柏不由笑了：“都是买叶天榜首的人吧！”
叶天微笑着，向擂台下的人颔首回礼，儒雅风流。
八号擂台，武淑文的眼眶湿润，显得十分落寞，她搞砸了一切，害得叶天师兄亲自出手，她很惭愧……
眼见绿玉落败，陈锦儿说道：“规则该更改了，残破灵器就是耍赖。”
“非也，”黄衣女修正在欣赏叶天的俊美笑容，闻言驳斥：“修真界中，各凭本事，何必罗列出条条框框。再说了，凡事都有利有弊。你若能驱使得动残破灵器，可见你本就比他人强一大截。
武淑文打败叶天师兄，靠的就是在叶天师兄服用丹药补充灵力时，用符箓偷袭。我们也没说更改规则取消符箓，尤其是迷情符的使用。”
“我们？”陈锦儿报以假笑，不再争辩，心里很是不屑：‘又是一个叶天的簇拥者，那人死板无趣，不及杨飞半分英俊，说话又不好玩儿，怎就有那么多女子为他倾心？’
黄衣女修见她面露不屑，觉得她在心里诋毁叶天师兄，说话带刺地回击：“你当时怎么想的，押注一个兽医当榜首？”
“额——灵兽医！”陈锦儿撇嘴：“青柏实力很强。”
黄衣女修笑道：“又有什么区别？你咬文嚼字地指正我，能让他当上第一名？”
陈锦儿底气不足，只是嘴上反复说道：“你不懂，青柏很厉害的！”
“厉害什么啊，我都没见他今天出手，守擂者的资格也是捡漏，他就是一个缩头——”
“我要挑战一号守擂者叶天。”
陆青柏面向观战台，沉声说道。
演武场仍在欢呼，人声鼎沸。
众人的注意力仍在叶天击败绿玉的对战上。
但黄衣女修和陈锦儿显然听到了十号擂台的声音。
陈锦儿吹了一口气，刘海儿在晃动：“看吧，我就说青柏很厉害的。”
“神气什么啊？”黄衣女修表情一僵，冷笑道：“又不是真的打赢了。”
陆青柏足尖一点，在擂台间借力，飞到一号擂台。
演武场渐渐安静下来。
众人的表情先是奇怪，再是疑惑。
“这人谁啊？”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染指榜首？”
“兵器库的陆青柏，一个灵兽医，最近在管事们的圈子里很吃香。”
“一个灵兽医？那是管事们有求于他，说几个漂亮话，捧一捧他。他当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了？”
演武场再次变得喧嚣。
有人质疑，有人讥讽。
听到冷言冷语，陈锦儿的表情变得凝重。
黄衣女修悄声说道：“锦儿，我劝你和杨飞分开。他那人，真不靠谱。人人都说叶天师兄好，偏他不一样，显得自己多能一样。我觉得他在骗你。”
“我——”陈锦儿一愣，旋即红着脸气愤说道：“你莫要嚼舌根，我跟杨飞不会分开的。”
黄衣女修自顾自地说道：“五年大考后，就是龙婿会。我劝你睁开眼睛，打扮得漂漂亮亮，挑一个稳重的杂役，不要过于看重相貌，要看重内涵，像叶天师兄那样。好看能当饭吃吗？”
陈锦儿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
一号擂台。
叶天的眼神藏着微不可见的愠怒，他很困惑，今天的意外怎么这么多？
本以为今天的榜首之争尘埃落定。
不曾想，从犄角旮旯又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
他感到自己的威严遭到挑战。
两人互相行礼后，裁判的旗帜落下。
叶天祭出黑色瓷碗，眯着眼睛，他现在不想着速战速决，想要戏耍眼前的人，令其他杂役生畏，不敢再来挑衅自己的权威。
“玄木棍！”
陆青柏祭出九根玄木根，右手飞快掐动灵诀。
“破阵式！”
九根玄木棍按照某种玄妙的方位，向黑色瓷碗攻去。
不出意外，土褐色的光辉阻挡住了九根玄木棍。
但叶天的额头同样沁出汗水。
对面那小子使出来的“玄木棍法-破阵式”一出，骤然间，他感到黑色瓷碗抖了一下，然后疯狂汲取体内的灵力，而自己的身体像是大坝决堤，灵力如水，哗啦啦地外流。
“破阵式还可以这么用？”有杂役瞠目结舌，感到不解，又觉得十分惊奇。
他们只学得皮毛，呆板地认为破阵式是以强凌弱时，破开弱势方阵法的杀招，却不是灵活运用。
“谁给他的高阶玄木棍？力求严查陆青柏！”有几个女修愤怒不已，在下面叫骂。
洗心阁的雅室。
兵器库的汪总管与有荣焉，颔首笑道：“我们兵器库总算出来一个长脑子的，咱们王府的《玄木硬功》，脱胎于南槐仙自创的功法，何其强大，这群鼠辈，却只顾着短期威力。
外面的散修求着《玄木硬功》而不得，他们倒好，弃之如敝履，学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二三流功法，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汪总管教导有方啊，”丹房的郑管事赞叹道。
“哈哈，”汪总管大笑一声：“青柏自己争气，真是谬赞了。”
另一间雅室。
严武微笑收敛：“这个陆青柏不一般啊，悟性奇高。”
“叶天也不差，”有人说道：“况且驱使玄木棍也不容易，既消耗灵力，又耗费精神，我觉得叶天能耗赢他。”
严武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一号擂台。
陆青柏依旧在和叶天对峙，眉峰冷峻。
其实，他很自信可以用三炁归元破掉黑色瓷碗的防御，但众目睽睽之下，这一招不便出手，就使出这等法子干耗着。
反正自己最不怕的就是硬拼灵力。
叶天眼睛眨也不眨，精神紧绷，脊背上流淌出汗珠。
面对陆青柏永不懈怠的攻势，他不由得色变，这是第一个给自己带来压力的杂役。
“你要耗着，那便耗着！”
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香炉，弹指点燃。
香炉上，冒出汩汩的白色灵雾。
“高阶法器，聚灵炉！”有杂役高声喊道。
“哈哈哈，陆青柏，你不是要拼灵力？你有高阶玄木棍，我们叶师兄有聚灵炉。看谁先撑不住！”
陆青柏面不改色，默默在思索着。
‘不能干耗，万一耗赢了，会让人起疑心的。’
‘那黄旗军的统领就从我的呼吸和气血，推断出我有奇遇。’
‘要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这般想着，陆青柏祭出飞剑傀儡。
他也不废话，直接使出大杀招：七剑连横！
刷！
刷！
……
刷！
七道飞剑射出。
飞剑凌厉，令原本就苦苦支撑的黑色瓷碗，霎时间，再也无法维持均势。
飞剑和木棍势如破竹，搅乱了黄褐色的光辉，黑色瓷碗发出锐利且刺耳的嗡鸣，快速地抖动着。
十几息后，黑色瓷碗摔落下去。
飞剑的余威犹在，玄木棍同样不减攻势，向叶天杀去！
令陆青柏大跌眼镜的是，叶天的身法同样飘逸，竟在十六个杀器的缝隙中灵活游走，全部都躲了过去。
“好！”
“叶师兄的身法不比绿玉姑娘差！”
“真乃奇才！”
这一回合，激起了众人的阵阵欢呼，演武场的叫喊声响彻云霄。
一时间，两人的对战将英雄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与此同时，斗志昂扬的战鼓声敲响。
黄衣女修轻笑道：“原来你押注那陆青柏，仰仗的就是兵器之力。”
陈锦儿撇嘴：“你嚣张什么啊？又不是叶天真的赢了。”
一号擂台。
陆青柏摊开手掌，召回九根玄木棍。
驱动槐木傀儡也收回了飞剑。
叶天不再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发丝略显凌乱，神情也不再平静，而是面带焦急。
他冷眸望向陆青柏，掏出一把骨扇，轻轻扇动。
凌厉的风刀组成的灵力杀阵席卷而来。
“又是残破灵器，我淦！”
陆青柏无语了。
台下的杂役也是瞠目结舌，今年的五年大考真的过瘾！
见状，陈锦儿不忘抓住时机，奚落道：“说了半天，就好像你的叶师兄不仰仗兵器之力。我就问你，他舍弃了黑色瓷碗和骨扇，打得过谁啊？”
黄衣女修做着鬼脸：“陆青柏若有本事，也可以寻残破灵器。他没有残破灵器，是自己不想要吗？”
一号擂台。
风刀杀阵穿过玄木棍组成的篱笆阵，余威尚在，带着杀气腾腾的暴躁力量袭来。
陆青柏挥出双掌，手掌变成黑色的树皮状，皮下则是四炁防御层。
“枯木炼体术登峰造极！”有龙槐山的弟子惊呼道。
风刀所到之处，陆青柏的树皮手似乎在经历千刀万剐，无数道口子裂开，但很快就因为炼体术下的碧幽木炁而愈合了。
于是，那树皮手掌就在受伤和愈合的状态反复拉扯。
“那陆青柏真乃神人，居然把枯木炼体术练到这般境界？”
当杂役们在为叶天叫好时，龙槐山的外门弟子无一不折服于陆青柏的《玄木阴功》。
只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忽然。
一股熟悉的气息涌上心头。
“天青风炁！”
陆青柏精确寻找到由头。
“那骨扇是什么来历？”
“未破损前，是何等的品阶？”
陆青柏瞬间对叶天的骨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残破灵器的骨扇，扇出来的风刀杀阵，居然是由天青风炁驱动着的。
“咦？”
更为让他震惊的是，陆青柏感到风刀杀阵的力量在极速减弱。
并非是叶天有所懈怠，实际上，他反而加大了力度，脸皮上的血管都在暴起。
仔细查探后，陆青柏发现真正原因竟然是：天青风炁被自己灵兽袋的巨大鸟蛋吸收了……
台下的杂役们把五官都挤成一团，脸上写满了迷惘，满是不可思议：“叶天师兄怎么还没把陆青柏扇死？”
“枯木炼体术真有这么厉害？”很多杂役都在震惊，他们没想到王府的入门功法，一直坚持练习下去，居然会如此给力。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不少杂役暗暗后悔，在修行上没有一条道走到黑，而是反复横跳。
洗心阁。
严武皱眉：“这个陆青柏真不一般。返璞归真，有绝世高手的气度。叶天难了。”
一旁吹捧的管事不说话了，这场景，硬吹的话，后面就真的很难圆下去。
一号擂台。
风刀杀阵只是看起来占据上风，然而压根伤不了陆青柏分毫。
树皮手掌的伤口密度都在降低。
陆青柏灵识探入那巨大鸟蛋，发现它的心跳速率在加快。
很明显，它吸收的天青风炁能加速孵化。
“当初只是给予碧幽木炁，忘记使出所有的炁来试探鸟蛋，是我大意了。”
“但我的天青风炁储量不多，而且全都是在秋少奶奶的葬礼上，从真人们的兽宠上汲取来的。”
“既然这骨扇是残破灵器，肯定拥有将灵气转化为天青风炁的灵气旋，估摸着积攒了不少天青风炁。”
“那么，就把所有的天青风炁留下来吧！”
眼下，手持骨扇的叶天在他眼里，变成了可以薅羊毛的大肥羊。
叶天却是不知道陆青柏已然掌控局势，他沉着地观察，卖力地用骨扇发出风刀杀阵，试图结束战斗。
实际上，陆青柏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衣服破破烂烂，发型凌乱，显得十分狼狈。
在杂役们看来，就像是即将落败的模样。
这也骗过了叶天。
陆青柏装作不敌，手掌被风刀绞杀，殷红的血覆盖住皮肤，赫然是朱红色的血掌，十分可怖。
他没有使出碧幽木炁引动的枯木炼体术修复手伤，而是在故意迷惑叶天。
陆青柏向擂台的一角退去，眼神凶狠，冷笑道：“叶师兄，你没吃饱饭吗？用力扇啊！”
“用力点扇！”
这幅癫狂的模样，像是已然疯魔。
擂台外，绿玉揪心不已，张赫、杨飞等人也屏住呼吸，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陈锦儿则是捂住耳朵，试图屏蔽黄衣女修的语音。
一号擂台。
“狂妄！”
叶天眼睛眯成一条缝，气得不轻。
他几乎耗尽灵力，催动残破灵器骨扇，扇出来最强力的一击。
然后，叶天只感到腿脚发软，忙用丹药补充灵力。
然而，令众人不解的是，陆青柏吃痛惨叫，胳膊上都满是鲜血，愣是没有倒下，反而灵活地在擂台上游动。
“真是奇怪，叶天每一次扇动骨扇，我都以为陆青柏要死了。偏偏他每次硬是挺过来了……”龙槐山的外门弟子也看不懂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叶天灵力枯竭，丹药都快用完了。
陆青柏挥舞着布满血痂的双手，从储物袋掏出一个玉瓶，扔过去，冷笑道：“叶师兄，赐你一瓶精品回气丹！”
“继续扇啊？你不是很厉害吗？”
“叶师兄，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怕你吧？”
“使出你的全部力量！”
叶天愤怒，满面寒霜：“你给我死！”
一号擂台，骨扇激射出湛湛光华，顿时狂风大作，足以绞杀猛兽的风暴飞出。
风暴中心，陆青柏感到天青风炁尽数吸入了灵兽袋。
失去天青风炁的加持，这风暴简直就是纸老虎，只是徒有其表。
与此同时，他发现鸟蛋在微微颤动，小家伙的心跳来到极点。
一个童真的声音在脑海里想起：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