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这边也已穿戴整齐。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碎花,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丝带,更衬得她腰身纤细。
头发简单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增添了几分慵懒俏皮。
乾隆身着明黄色的常服,虽简约却不失威严,领口与袖口处的金线刺绣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二人收拾妥当,并肩开门而出,向着膳厅走去。
膳厅内,早已摆好了一桌佳肴。
正值午膳时分,桌上皆是燕郊行宫地区的特色小菜,琳琅满目,令人垂涎欲滴。
乾隆轻轻拉着萧云的手,引她走到桌前,一一指着菜品介绍起来,“云儿,你瞧,这道是本地的香煎小河鱼。
用的是行宫附近溪流里新捕的鱼,肉质鲜嫩,煎至金黄后,外皮酥脆,内里嫩滑。
再撒上这特制的香料,鲜香无比。”
说着,他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条小鱼,放在萧云碗里。
萧云眼睛一亮,看着碗里的小鱼,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鱼肉入口即化,香味瞬间在口腔中散开。
她满足地眯起眼睛,赞道:“好吃,弘历,这鱼真好吃。”
乾隆嘴角含笑,又指向另一道菜:“还有这道凉拌野菜,看似普通。
实则是春日里刚冒头的嫩野菜,焯水后,用行宫秘制的酱料凉拌,清爽可口,最是解腻。”
边说边给萧云又夹了一筷子。
萧云一一尝过,每一道菜都吃得津津有味。
乾隆看着她满足的模样,眼中满是笑意,时不时地给她夹菜,还细心地帮她擦去嘴角沾上的酱汁。
用完午膳,阳光正好。
乾隆轻轻牵起萧云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云儿,饭后散散步,赏赏花,可好?”
萧云点头,“好呀。”
乾隆牵着云儿的手来到御花园!
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馥郁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蜿蜒的小径由细碎的鹅卵石铺就,在花丛间曲折延伸,仿佛引导着他们去探寻,这御花园深处的秘密。
走着走着,乾隆突然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一丛奇异的花卉上,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萧云察觉到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花儿植株不高。
叶片细长且呈墨绿色,边缘带着锯齿状,在叶片的簇拥之下,几朵娇柔的花朵亭亭玉立。
花瓣呈淡紫色,薄如蝉翼,上面还分布着星星点点的金色斑点,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仿若梦幻的精灵。
乾隆轻轻拉着萧云走近,俯身轻轻嗅了嗅,眼中满是欣赏,开口介绍道:“云儿,你瞧这花儿,名为紫星幽梦。
可是这燕郊行宫特有的宝贝,在京城的皇宫里可寻不到它的踪迹。”
萧云凑近,好奇地打量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叹道:“好美的名字,这花儿为何这般稀罕?”
乾隆直起身,手指轻轻抚过花瓣,耐心解释道:“这紫星幽梦对生长环境极为挑剔。
它偏好燕郊这一带独有的温润气候。
既需要充足的阳光,又离不开山间清晨的薄雾滋养。
京城虽说繁华,可气候干燥,冬日又太过严寒。
土壤条件也大不一样,根本无法满足它的生长所需。
唯有此地,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才能孕育出这般娇美的花儿。”
萧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抬手轻轻触碰花瓣,指尖上传来的细腻触感让她满心欢喜。
她喃喃道:“原来大自然,还有这般神奇的安排,这花儿真是太独特了。”
乾隆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嘴角上扬,“云儿喜欢,日后朕便多带你来燕郊行宫,让你常常能见到它。”
微风拂过,紫星幽梦轻轻摇曳,似在回应着二人的话语,花瓣簌簌飘落,洒在他们肩头,为这温馨的画面更添几分浪漫。
乾隆牵着萧云的手,继续沿着小径前行。
一路上,他又指着各种珍稀花卉,讲述着它们的来历与特性。
萧云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声与欢笑声。
在这燕郊行宫的御花园里,二人的身影被阳光拉长,他们的欢声笑语也在花丛间久久回荡。
萧云赏完那珍稀的紫星幽梦,眼眸中仍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脚步轻快地穿梭在花丛间。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撩动了她的心弦。
她转头望向开阔的天空,心中涌起强烈的渴望,不禁晃着乾隆的胳膊,撒娇道:“弘历,我想放风筝,可这次咱们出巡,我匆忙间竟没带。
弘历,你命人去给我买一只风筝回来吧。”
乾隆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轻轻握住她的手。
乾隆嘴角上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语气坚定地说道:“既然是云儿想要,那朕亲手为你做就是了。”
萧云眼睛一亮,笑容瞬间在脸上绽放开来,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开心地笑道:“好呀!”
乾隆随即提高音量,对着虚空喊道:“寒星,立刻去买做风筝的材料。”
声音在御花园中回荡,却仿若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应。
萧云却早已习以为常,她知晓乾隆的暗卫,悄无声息却办事利落,料想不需多时东西便会送达。
于是,萧云又拽着乾隆的胳膊,兴致勃勃地在御花园里继续逛了起来。
一边欣赏着沿途的美景,一边时不时地与乾隆分享着内心的感受。
春日的阳光暖融融的,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没过多久,一道黑影仿若鬼魅般悄然现身在乾隆面前,单膝跪地,正是寒星。
他恭敬地说道:“主子,东西都在这了。”
说着,将手中的一捆材料轻轻放在御花园的一个石桌上,随后又迅速隐没身形。
乾隆大步走向石桌,准备大显身手。
萧云也满心期待地跟了过去,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锁住乾隆的一举一动。
乾隆先是拿起几根竹条,手指灵活地丈量着长度,随后拿起小刀,小心翼翼地将竹条削得粗细均匀。
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此刻正在处理的不是简单的竹条,而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
每一刀下去,都精准无误,竹屑簌簌而落,不一会儿,风筝的骨架便初见雏形。